魯高因城的偏僻一角,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牆,宛如走在街上忽然閃了腰的大爺一般,哎哎喲喲的悲叫着。
貝安沙的力氣到底是怎麼練來的,簡直比野蠻人還要喪心病狂,我這熊一樣壯實,足足有八塊腹肌的大腰,被她這麼一抱,硬是像穿上了束腰裙似的瘦了一整圈。
瞄了一眼貝安沙那纖細白皙的小胳膊,我覺得這一點也不科學,更別談魔法,莫非我的小師妹真身是一頭巨龍不成?
這樣的悲劇可不能再發生下去了,這不,我還在孜孜不倦的教訓着小師妹,希望她能幡然悔悟。
「貝安沙,背後偷襲人是不對的,知道嗎?」
「知道了,師兄。」貝安沙一邊舔着手指頭上的蜂蜜,一邊嬌憨點頭應道。
「那以後該怎麼從背後和師兄打招呼?」
「正常一點的就行了,比如說拍拍肩膀之類的。」
「是這樣嗎?」貝安沙舔乾淨手指,愣愣的看着她的小手,然後向我的後背輕輕一拍。
「轟——!!!」
「……」
身體擺出一個「無」字,深深鑲嵌入牆的某德魯伊,默默流下了兩行淚水。
「貝安沙,你這傻蛋是故意的對吧。」從牆裏拔出身體,我轉過頭怒吼道。
「因為貝安沙,見到師兄,很高興,忍不住,激動,力氣。」
貝安沙握緊小拳頭,烏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帶着〖興〗奮,帶着委屈,就仿佛是在門口坐了三天,終於盼來主人回家的小狗。
看到這樣的貝安沙,我什麼脾氣都沒了,只是一個勁的摸着她烏黑的頭髮。
「啊!」忽然,貝安沙一拍掌心,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行,老師說不能隨便相信別人。」說着,這傻蛋師妹把頭上的手拍開。
我翻了個白眼,那加侖老頭,到是把貝安沙教的疑神疑鬼了。
「難道連我都不能相信了?」
「不是不是,只是要做個證明。」
「證明?」
「對,拿出你是貝安沙的師兄的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
「通過貝安沙的考驗。」似乎問到了點上,貝安沙眼睛眯成(》_《)狀,雀躍無比的比劃着雙手,指着我道。
「考驗?」我微微一愣,隨即莞爾。
「找了那麼多藉口,就是想和我玩遊戲對吧。」
「沒錯,一起玩遊戲,和師兄一起玩遊戲。」貝安沙萬歲萬歲的歡呼着。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懇求,那我就滿足你。」
話剛落音,我和貝安沙的氣氛忽然變得險惡起來,只見她忽然向後一跳,和我拉開數米的距離,接着,我們開始小心翼翼的,神色凝重的一步一步橫挪,目光片刻不離對方,原地繞起了圈圈。
「首先,貝安沙出題,接招吧!」貝安沙兩隻小手籠嘴,擺出一個的吶喊姿勢。
「聽好了,第一天,師兄給了貝安沙六壇蜂蜜,第二天,師兄給了貝安沙四壇蜂蜜,第三天,師兄又給了貝安沙八壇蜂蜜,問,現在貝安沙身上總共有多少壇蜂蜜。」
「哼,太容易了!」從小毛爺爺就告訴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所以,嘴裏說的不屑,其實我已經飛快的扳起十根手指頭算了起來。
第一天是六壇,第二天是四壇,糟糕……已經超出十根手指頭的計算範圍了,好你一個貝安沙,真是用心險惡。
不過還難不倒我,現在我就要告訴你,為什麼我是師兄,而你只能是師妹。
冷笑一聲,我將兩根大拇指豎了起來。
沒錯,現在我要將這兩個大拇指看成是5,這樣一來手指頭就夠用了。
第一天和第二天加起來……我算算,剛剛好是十壇,也就是說剛好是兩根大拇指。
我將兩根大拇指先伸直了。
然後第三天是八壇。
我再一根一根手指頭的伸直,計算,一壇,兩壇,三壇……
等數到八壇的時候,所有手指都伸直了。
哼,我已經看到結局了。
深沉的推了推鼻樑,從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