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那麼他的命令就不應該再來干擾我。」趙郃說道。
李先生已經一口咬住了鋼刀,嘴角漏風似的發出聲音:「既然如此,你為何與我過不去?為何還要來壞我的事情?」
趙郃輕輕踏步上前,手掌一揮,李先生嘴裏的鋼刀仿佛經過了歲月的折磨,一瞬間碎裂成了一堆鐵砂,糊了李先生一嘴。
「我雖然不記得我為什麼活着,但是我記得那種溫暖。在一個陽光很暖和的下午,有一個小女孩,她在我的頭上種了一棵樹。樹梢嫩芽抽出,花苞綻放的聲音曾經讓我很感動,她每天都會來和這棵樹說話,或許也就等於也是和我說話。漸漸的我就不覺得無聊了,開始重新真正的恢復意識。」
「如果說我活着真的還有什麼目的的話,那或許就是守護她吧!」趙郃靜靜的說道。
一個或許曾經是很漫長的故事,他卻用一種極為迅速而又簡略的口吻說出來。
這應該是因為,這個漫長的故事,他只願留在自己心中,不斷的去回憶那種溫暖和安詳。
這一點唯一僅剩的東西,他再也不願去與任何人分享。
「是她嗎?你說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哥舒芸吧!是她!一定是她!陰將軍當初引你們去的那處絕地,距離哥舒部落的駐紮地確實不遠。」
「你活着的執念就是他。她是你的生命之光,也是你的靈魂之火,是你的罪,也是你的救贖。所以你一定十分的痴迷於她,但是你卻又自卑,因為你不是人,而是鬼怪,你不能和人在一起,你怕這樣會害了她。所以你只能遠遠的看着她,期望她能幸福,期望她能找到一個懂她且愛護她的男人。」
李先生吐出嘴裏的鐵砂,原本猙獰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無比瘋狂的笑容:「可是怎麼辦呢?她喜歡的是我啊!她認定的幸福就是我啊!我才是她一切的一切。你如果殺了我,那麼她也一定會在傷心和痛苦中凋零。」
「那麼你該怎麼選呢?殺生?是殺了我,害她去死。還是留下來幫我,供我驅策?畢竟···我活着,她才能活着。我快樂,她才會快樂。因為我就是她的一切,而她就是你的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