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懟了陶冷幾句,就端着茶杯出去找陶副局,匯報一下自己手下目前的感情進展。
陶冷嘆了口氣:「今天下班就和曹文莊說清楚。」
交往也有兩個月,彼此不合適恐怕人家也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我不說,估計曹文莊的耐性也要消失。」
誰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約會三次有兩次不答應?那不是談戀愛,那是逗人玩。
「對了,苗萍,若華你還記得嗎?」
方若華想了想點頭:「記得,那天苗萍和咱們一起去s大廢校舍,去給步勉教授作證來着。」
說起來,那位步教授也太淒涼了些。
明明心地善良,盡職盡責,作為師長,很愛護自己的學生,但是遇見事之後,卻無一人願意給他一個公正,很多人輕易就相信了謠言。
不相信的……竟也是縮頭烏龜。
方若華嘆氣:「因為污衊的聲音足夠大,所以,大家就信了。」
聲音大,能言善辯的人,在別人眼中就是理直氣壯,大家不敢公開反駁,便是心裏覺得不對,竟也多是息事寧人,不肯出頭。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如今你出去管閒事,還要招人側目,覺得你有病。
可這天下間沒人肯為無辜者說一句公道話,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等關己的時候呢?難道有臉去抱怨別人不為自己張目?
「苗萍怎麼樣?她妹妹如何?」
陶冷輕聲道:「就是想和你說一聲這事,苗萍和她的丈夫離婚了,為了她妹妹,也不能繼續過下去。」
苗萍遭受家暴多年,但是她丈夫不家暴的時候,對她並不壞,左鄰右舍都不覺得她丈夫有哪裏不妥……
她就總覺得,丈夫並不是壞人,被家暴也是對自己的懲罰,便一日日忍耐。
現在卻忽然發現,原來這件事對妹妹的影響這麼大,身處惡劣壓抑的環境,看着姐姐被打,毫無辦法,這孩子沒處爆發,又怎麼可能平安幸福地長大。
「苗萍說,她不求步教授寬恕她,她也沒資格去求,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賠罪都沒地方可賠。」
「但生活還是得過下去,她總不能學茵茵和羅娉婷,她有妹妹,有牽掛,她不能放任妹妹陷到爛泥里。」
陶冷一時也心緒複雜,「對步教授來說,已經什麼都晚了,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人再多任何事,都與死人無關。」
「苗萍她及時醒悟,能稍稍安慰的,也只有她自己,或許夜裏能少一點噩夢?唔,也能救下苗青那孩子?到還算好。」
方若華一笑,陶冷作為一個警察,不知這多愁善感的性子,算好還是不好。
陶冷又叮囑了幾句,讓方若華注意安全,別太節省,最重要的是,上學期間交男朋友要仔細。
「交一個男朋友也不錯,學生時期多數還是比較單純,談戀愛也是真講感情。別像我似的,工作了想找對象,就是找不到!」
陶冷自己不是單身主義者,雖然一個人生活很自由自在很舒服,但她從小就希望有父母那樣的婚姻,彼此心意相通,有個能一起吃飯,一起談笑,一起看電影,一起旅遊,一起讀書的伴侶。
「但是得找人品好的,我們若華太溫柔,太善良,你一個人在外地讀書,我老怕你人太好,會受傷。」
許默:「……咳咳。」
方若華:「……」
許默趕緊打斷陶警官的嘮叨,正經說了些正事。
步一君最近又恢復了正常的起居,一直在南燕道里閒逛,許默大概對他有點戒備,理直氣壯地從南燕道收買了個眼線。
「其實哪裏用收買什麼眼線,你們南燕道那邊多少人盯着他?只要看看你們那兒小姑娘的朋友圈,連步一君每天吃幾口飯都能了解清楚。」
陶冷哼了聲,「要我說,美人雖然好,但那不實在,是虛幻的東西,他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