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抓到手邊,知冷知熱的男人好。總之少看幾眼,看多了越發覺得這世間黑暗地讓人絕望。」
美男子,好男人,那都不是自己的,怎麼可能不絕望?
許默退了陶冷一把,又把她推到一邊去,笑道:「步勉教授的女兒,故意殺人未遂的案子,我聽說你一直打電話問……現在判決下來了,三年有期徒刑。」
一句話出口,所有人都沉默。
方若華忽然有些難過。
許默嘆氣:「別想那麼多,她終歸還年輕,還有未來。」
未來?
身上背一個案底,這姑娘的將來已經毀了。
聽說她讀書極好,很是聰明,如果不出事,前程必然光明遠大,但現在呢,等她出獄恐怕也會過得很艱難。
可這又能去怪誰?
陶冷心裏也生氣:「判什麼判,還故意殺人未遂?就不該提起告訴!」
許默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說話,輕聲道:「好了,做題吧,過幾天我們恐怕要去燕京出差,辦個案子,到時候去找你玩。」
方若華點點頭:「好。」
關了視頻聊天,方若華深吸了口氣把這些事從腦子裏掃蕩出去,看了看時間,把草稿紙收起來,去報告廳聽一堂公開課。
今天韋明言韋教授應邀來燕大講課。
韋明言只用了四年多的時間,就在普林斯頓拿到了博士學位,被聘為波恩大學教授,研究代數幾何,最近十年接連獲得多項數學獎項,發表了很多篇重要論文。
但是,數學只是他的第二專業,他的第一專業和數學完全不沾邊。
他二十五歲時在斯坦福大學拿到了心理學碩士學位,之後受啟蒙老師孫偉的影響,對數學深感興趣,於是毅然決然轉專業學數學,後來考去普林斯頓讀數學碩士和博士。
現年韋教授三十九歲,已經是個非常出色的數學家,國際上有十足分量的獎項,他可以說一個都沒有漏掉。
這對於一個二十五歲才開始研究數學的人來說,真是很不可思議。
這也說明他在數學上的天分果然有點欺負凡人。
而且不止如此,韋教授愛好還極為廣泛,和一般的只喜歡研究數學的專家學者完全不同。
他擅長繪畫,曾經和世界冠軍較量過乒乓球,雖然輸了,技術卻得到承認,攀岩和跑酷也偶爾要玩一玩,喜愛旅遊,經常世界各國跑。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研究數學,他只需要一根筆一疊紙,沒必要待在學校里。
方若華進燕大以後看了好幾位數學家的論文,唯獨對他印象深刻,甚至有種面熟的感覺。
至今已經聽過他兩次講座,他到燕大來講公開課,那更是沒有不聽的道理。
他講得非常好,深入的時候能讓數學系的教授們滿意,但給一般大一,大二的學生上課,竟也能讓人體會到數學語言的美麗之處。
反正一堂兩個小時的公開課聽完,聽得進去的學生都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結束之後,大家還坐在座位上半天沒起身離去。
而且,課後的提問環節非常激烈又非常和諧,提問的學生都是抱着極大的尊敬來講述自己的疑難,這一點,在燕大可是非常罕見。
燕大的學生向來自信,尤其是在數學上,往年有特別知名的教授來做講座一類,到了提問環節,通常都會被幾個學神,學霸給為難一下。
當然,不至於真讓教授覺得為難,但那種激烈的『不服氣』,次次都有。
韋明言教授卻是少見的討人喜歡。
聽這位講課之前,方若華也覺得自己算是比較擅長教學,聽完人家的課之後,卻是挺同情她家那幾個『學生』的,跟着自己學習,除了死記硬背,多寫多練,好像她也沒給人家太多建設性意見。
公開課結束,方若華收拾東西去圖書館,沒有繼續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