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江湖豪傑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鑽天鼠身輕如燕,徹地鼠是條好漢,穿山鼠鐵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錦毛鼠一身是膽,這五鼠義結金蘭,七俠和五義,流傳在民間!」
兩個梳着小辮的童子坐在凳上,一邊拍手一邊唱歌,歌聲嘹亮,雖然是童音,還怪模怪樣的,可還是悅耳動聽。
行人路過都不由一笑,再鐵石心腸的人,看見稚童也不免要歡喜一下。
白玉堂立在酒樓門前,僵着一張臉,看着那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一點兒都不怕生,扭過頭來,同時張開嘴,笑得見牙不見眼。
沒辦法,誰讓他長得實在好,眉清目秀,年少煥然,任誰看了都會喜歡,就是板着臉也是個漂亮少年,只讓人羨,不讓人怕。
站了一會兒,孩子們蹦蹦跳跳跑走,歌聲漸遠,白玉堂才轉身進酒樓,倚着窗戶看對面開封,雖說眉宇間猶帶幾分桀驁,氣性卻不那麼大了。
他一向不喜歡御貓展昭,這次途經開封,本想教訓對方一頓,現在真到了地方,在酒樓里坐下,到心平氣和起來。
「算開封人知道好歹!」
白玉堂挑眉一笑,看來他們五鼠的名聲比展昭大得多,東京這些老百姓們都知道,連孩子唱的歌謠里也有他們的名字。若是方若華知道,自己哄着孩子們玩的惡搞歌曲,竟也能給展南俠減少幾分,來自白耗子的小麻煩,一準兒要得意洋洋。
不過……點了壺酒,白少俠舒舒服服坐下,他們兄弟可沒那麼想不開,去給官府賣命……好像包黑子還算能做點兒實在事兒,偶爾幫幫他到不是不行。
唔,忽然這般吹捧他們兄弟,不會是有疑難案子需要他們幫忙?
也是,展昭那貨能頂什麼用!
旁邊跑堂的店小二,看白玉堂笑顏如花,一時差點失手打碎了酒壺阿彌陀佛,這不知是哪裏來的山精水怪,長成這副模樣!
展昭可聽不到白玉堂的腹誹,他今天帶着張龍和趙虎巡邏,剛剛回來,同樣聽見了歌聲,腳步停頓了下,這首歌最近好像老聽見,都是些孩子們在唱,據說連宮裏的陛下都知道了,還打趣他們開封府來着。
張龍嘆了聲,忍不住咕噥:「怎麼只有王朝和馬漢?我和趙虎在哪兒呢?」
趙虎也嘆氣:「咱倆也就算了,明明展護衛和公孫先生才是官人的左膀右臂。」
這歌也不知是從何處流傳來的,好像最近老聽見附近的童子們唱,因為調子簡單,朗朗上口,連他們聽了都有一種跟着唱幾聲的。
「聽這歌的意思,難道五鼠想進府衙當差?聽說他們武藝很好,也是俠義中人,咱開封府正缺人手,他們要是有心,讓咱們府台引見引見,到也不是不行,皇上求賢若渴,也許還真能謀個一官半職。」
展昭不為區區一首歌多費心,目光從開封府後衙對面繞了一圈,看到高高的青磚圍牆圍起來的那一片地方,神色糾結。
「……自陛下降下旨意,於此修土地廟,差不多有小半個月了吧?」
張龍聞言猛然回神,還心有餘悸,點點頭小聲道:「可不是,大傢伙兒都關注着,昨天陳大官兒還親自來了一趟,但一直沒有大動靜。」
他們幾個身為府台的親信,大都知道那方家小娘子的事,那日展護衛和裴護衛回京之後,第二日陛下就讓府台給方小娘子送了一封聖旨,只是並未召見她。
陛下本來是特別好奇,非常想召見一下,但府台不同意,畢竟當時都知道方小娘子乃是一介女鬼,傳說中與女鬼接觸,會被飲食陽氣,陛下身份尊貴,不比尋常人,誰敢讓他冒險?
「官人。」
展昭沉思間忽聽人喊,一回頭,就看到個長得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兒,努力板着臉,昂首挺胸走到他面前,展昭心中好笑,半蹲下身,柔聲道:「小郎君喚展某何事?」
「這是請柬,請官人代為轉贈皇帝陛下,包府台,公孫先生等人。」
一疊請柬遞過去,小娃娃神色嚴肅又正經,好像在做一樁大事。
展昭先是失笑,接過帖子一看,到愣了愣。
帖子材質充滿了金屬質感,花紋繁複,相當華美,封皮上的字更是鐵畫銀鈎,到像是刀刻,打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