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溫家的子孫會飛黃騰達的。」
給我這麼說我四嬸眼珠子都轉了,看我四嬸那樣,我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我是現在這副德行,原來我是隨了我四嬸了。
從小我就跟着我四嬸四叔一起,雖然在我奶奶那屋裏面,但我們也算同一屋檐下面,會學我四嬸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我四嬸呵呵的笑了兩聲,十分的嚇人,而後弄了一堆好吃的給我,還說我深明大義,是個好孩子。
之後我四嬸便和我說,認識了一個做飯的,人不錯,就是家裏窮。
我也沒說別的,別人的事我都不管,我四叔都死了,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要是沒有個男人給撐腰,指不定給人欺負了。
見我不說話,我四嬸還當我是同意了,第二天就把那個人給領回來了,我四嬸和那人說,她就我這麼一個親人了,叫那人對我好點。
我看那人也算個憨厚的人,比我四叔還強點,我便什麼沒說。
過後我四嬸問我人咋樣,我說還行,我四嬸感動的不行。
我心裏也清楚,我四嬸娘家條件不好,從小吃苦,結了婚跟着我四叔也沒感情,找到個有感情的,別人都說她不守婦道,唯獨我這人,看着合適就行。
我聽那個男人說,過年想辦婚禮,我當時正看電視,就多嘴說,「你們都不年輕了,辦婚禮就是走個形式,你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四嬸看上的不就你這個人麼?你家裏又沒什麼人,你辦什麼酒席,你還怕沒人戳我四嬸的脊梁骨啊?」
許是我這人說話本來就不好聽,我一說那人看着我沒動靜了,我心裏想,怎麼是個悶瓜,一腳踹不出一句話了。
我四嬸站在一邊十分尷尬,臉上一陣陣的蒼白,手裏還端着剛弄出來的魚呢。
「你要是有朋友,你不會請他們吃頓飯麼?十里八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要是人好,時間長了,誰都知道。
你把結婚證領了,把你存摺什麼的都給我四嬸就行了。
我四嬸其實也不老,過幾年興許能生個一男半女的呢?」
我一說這話,我四嬸感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我也是心直口快,這話根本不是我能說的,要是我四叔沒走,鬼魂還不回來找我。
那人聽我說憨厚的笑了笑,「都給了,我的錢都給了。」
我沒理會,看我四嬸把魚放下,我就沒出息的跑去吃了,魚是那男人買的,聽說他一個月也不少賺,要這樣興許我整天都能吃好吃的了。
這個年我是在四嬸家過的,每天四嬸都給我弄點好吃的,我這人也着實的沒出息,有好吃的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我四嬸說什麼我都答應。
結果我四嬸家裏那天來了個人,說是要給我介紹個對象,還說都是在外面上學的,而且人家的成績好,在路上看見了我一次,就托人來了。
我其實已經拒絕了,但經不住我四嬸和我軟磨硬泡,我便答應了下來。
過後也看了,但我着實沒看上那人。
其實各方面都好,問題我孩子都有了,怎麼能在找男朋友。
這事我也是過後就給拒絕了,但誰知道我都拒絕了,歐陽漓還是不高興了。
夜裏我睡覺,他便和我廝磨了起來,他還咬了我幾口,疼的我叫喚了兩聲,我四嬸以為什麼事情,忙着起來了,問我怎麼了,我說沒怎麼,但身上的歐陽漓反倒是盯着我滿臉的不快。
我四嬸說是不是進耗子了,我說沒事,但我越說沒事歐陽漓越是折騰,折騰的我抻着脖子,腿都抽筋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直到看見我勾着他搖頭,他才滿意一把將我從床上抱起,翻身讓我趴在他身上。
「再有下次,可不會這麼算了。」我剛剛趴着,歐陽漓便在我耳邊壓低着聲音與我說,我那裏剛說半個不字,於是老老實實的摟着他,見我這麼乖巧,歐陽漓才摟着我安靜的睡過去,但到了早上他就走了。
年前我在四嬸那裏過了一個這些年都沒有的溫暖年,我四嬸對我也是出奇的好,而我也沒管是真好還是假好,好就是好。
說來,我四嬸這人平常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溫家人的眼裏就不是個好東西,所以她要把一個男人帶回來,溫家人肯定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