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每天都有人死,鎮壓也就談不上了,那要是那裏出來一兩隻帶着怨念的鬼,傷害一兩個人不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麼想我就想在醫院外面的小旅店或者是賓館裏面住上一個晚上,別的不說,要是在那裏住,起碼安全一點。
但院長特意在門口等着我和歐陽漓,說是安排了一間貴賓室,請我們去住。
看院長的樣子,應該是有些擔心我和歐陽漓沒有把育嬰堂的小鬼處理乾淨,所以不放心我們離開。
歐陽漓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答應去了貴賓室那邊休息,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醫院還有貴賓室。
所謂的貴賓室其實就是平時只有院長才能去住的地方,而我和歐陽漓因為幫了醫院,算是大師級別的人了,住在貴賓室里也就無可厚非了。
院長和另外的兩個人親自把我和歐陽漓送到貴賓室那邊,等我們休息了才和我們說告辭,而後一起離開。
門關上我還是覺得有些累,而後坐在床上便不動彈了,歐陽漓這才坐下,把我的手握住,而後我便覺得歐陽漓的手心裏面正源源不斷的把熱量傳輸給我。
過了沒有多久,身子便漸漸癱軟下來,而後朝着一邊倒了過去,但我倒在的絕不是床上,而是歐陽漓的懷裏。
而他此時在我看來竟一身紅衣出現在我面前,我自然是有些不信,好好的他怎麼變了模樣,而是我便抬起手摸了摸紅衣歐陽漓,但見他把我的手拉過去在紅潤的嘴唇邊上親了一下,而後便問我:「寧兒是不是不喜歡本王的樣子?」
聽他說我也是一陣暈暈乎乎了,支吾着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之中,但我摸着歐陽漓身上那紅色如絲綢一般的袍子,着實真真切切,我便有些想問他:「到底你是誰?」
「寧兒覺得是誰便是誰?」他說着便附身親了我一下,柔軟的嘴唇好似是一塊棉花,咬來咬去反叫人越來越迷糊。
到他將我推至到床上的時候,竟覺得他身上涼意襲骨,人跟着便精神起來,眼睛也不那麼的迷糊了,只不過等我把眼睛睜開,清醒許多,看見的還是平時我看見的歐陽漓,而他此時額頭上面已經冒出了一顆顆的汗珠,見我看他汗珠竟忽然滾落了兩顆,而他竟如釋重負的一笑。
「寧兒醒了?」歐陽漓問,我便越發的迷糊,但還是抬起手摸了摸他刀削斧鑿一般的面容,摸着還是熱的我這才放心一些,於是拉着他的手問:「你是不是累了,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給我一問歐陽漓搖了搖頭,但他眸子裏面明明是那種說不出的無奈。
看他不想說我也沒有再問,於是便翻了個身,而後便見他從身後摟住了我,許是看我也確實有些累了,歐陽漓才漸漸平靜下來,而後便摟着我睡了過去。
但這一夜我睡的並不多好,睡着之後醒了兩三次才又睡下,而每次我睡醒都要轉身去看看摟着我的歐陽漓,見他在我身邊,我才鬆口氣繼續睡過去。
早起外面聽見些許的聲音,我和歐陽漓才從床上醒來,等我們下去,外面的人已經朝着我和歐陽漓昨晚打過鎮魂釘的大樓走了過去,但那邊已經被圈了起來,說是要爆破。
歐陽漓帶我也過去看了一下,而院長和他身後跟着的兩個人也在,只不過他們離的近一些,而我們則是站在外面。
面前是圍欄,已經用施工重地那種疼調幅給圍住了,而我和歐陽漓正看着,葉綰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結果沒把我的魂給嚇飛了,臉都白了。
一見我葉綰貞便笑了:「恭喜你,出山了。」
出山?
一時間我還有些鬧不明白了,什麼出山了?
垂眸一想,忽然想了起來,說的八成是昨晚我打過鎮魂釘的事情,我又送走了那麼多的小鬼。
「我這樣就出山了?」我問,葉綰貞便白了我一眼:「你這種已經到修為的第七級了,要是換成了別人,連第九級都承受不來,你該知足。」
葉綰貞說着周圍人朝着我們看,我忙着也不說話了,而後朝着裏面看去。
而就在此時宗無澤也從一旁走了出來,與歐陽漓見了面相互的說了兩句話,兩個人這才從下面鑽進去,而後和院長見了面。
我這才知道,我打得鎮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