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我覺得最近的衣服都還能穿。」葉牧聳了聳肩膀。
「那可不行,牧公子的衣服都洗的發白了,再公子可是代表了自己和姐兩個人,可不能讓人看笑話。」衫兒很執拗的道。
葉牧卻不置可否,在這個世界,一個無法修煉的人,即使外表再光鮮,恐怕也只是別人眼裏的一個笑話吧。
不過葉牧也懶得辯駁,輕輕揉了揉衫兒的頭髮。
「辛苦你了,衫兒。」
「應該的。」衫兒甜甜的一笑。
葉牧心頭卻微微一酸,這幾年衫兒對他很好,一直給他一種親人的感覺。
雖然這丫頭一直覺得自己是蘇府大姐的貼身侍女,與自己這個異世而來的人觀念不同,覺得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可葉牧自始至終都覺得受之有愧。
銅鼎不明下落,拋開了異世的一些執念,葉牧此刻竟莫名覺得有些輕鬆。
「衫兒,我幫你做飯吧?」
「你幫我做飯?」衫兒好像聽錯了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
「走了,走了,讓你見識見識米其林星級大廚的手藝。」葉牧抓起衫兒的胳膊就往外走。
「什麼麒麟?」衫兒一頭霧水。
「紅燒麒麟。」葉牧調笑道。
「不行的公子,家主老爺知道會罵衫兒的。」
五日後。
今天正是蘇府家宴的日子,蘇府中有些身份的族人都會回到家族中,蘇府之內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綵。
葉牧看着銅鏡里一襲月白色長衫,顯得越發俊逸的自己,苦笑着搖了搖頭。
衫兒看着被自己整理好的葉牧,怔了一下,「少爺和姐真是天生的一對。」
「你要這麼,被外人聽到了,我恐怕要被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葉牧撇了撇嘴。
「你我最近廚藝是不是進步神速?」葉牧岔開話題,有些自得的問道。
「不好」衫兒一邊整理着葉牧衣衫,一邊偷偷翻了個白眼。
前些天葉牧吹的天花亂墜,自己廚藝如何了得,結果進了廚房連生火都不會,不但因為吹灶底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還將廚房搞得煙熏火燎,烏煙瘴氣。
燒的菜更是讓人難以下咽,不是油放多了,就是鹽放少了,反正就是色、香、味,俱差。
「行了,我走了,今天你自己燒飯吃吧。」
「好的,牧公子」衫兒今天終於不用以身試菜,頓時心花怒放,不過表面還是扮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很乖巧地頭。
葉牧出了紫竹苑,漫步在蘇府之中。周圍的人看到葉牧的眼神很奇怪。沒有不屑,也沒有波動,仿佛在看一團空氣一樣,眼光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略過。
三年前,當兩人的婚約被宣佈時,或許有人會看到他感覺驚奇,不屑,覺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現在,只是匆匆一撇,就又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不過,這些人中,當然不包括一些蘇府年輕的少年。
蘇府之中有許多演武場,這些演武場不少蘇府子弟都在修煉。呼喝之聲不絕於耳。
幾個少年少女修煉累了,坐在草坪上休息。
「那不是葉牧嗎?想必是要去參加族中家宴了。」
「煉體境一重都不到的人,竟能參加蘇府家宴,我都沒有資格。熙姐傾城之貌,居然有這樣的未婚夫,想想也是侮辱。」草地上一個斜躺的少年開口道,眼睛眯了眯。
「不錯,這種人,我一巴掌就能讓他躺下。」一個少女出聲附和,同時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發出一陣輕笑。
這些人與葉牧相距甚遠,平常葉牧在蘇府出沒,他們也時有諷刺,不過都刻意壓制了音量,畢竟葉牧是蘇府大姐名義上的未婚夫,不好真的給他聽見。
不過今日卻有些意外,這些話葉牧聽得很清楚,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葉牧不知道為什麼,耳朵這幾日變得特別靈敏,這是自從銅鼎消失的那一天開始發現的。
事實不止耳力,就連葉牧的視力也變得分外清晰,只要他凝目,甚至可以看清十數丈外葉片的脈絡。
這些發現,讓葉牧這幾天感覺分外驚奇,也是這些變化,讓他聽到遠處那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