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這種感覺很古怪,很沒有來由。
秦然只是在微怔之後,便明白過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轉步朝着少女所在的教室走去。
教室很大,說是教室,更像是一座空曠的大殿。
除了那位年輕的不像話的教習先生外。
還有約三百多名身穿學服,面色猶帶稚嫩,卻難掩傲意與興奮的少男少女們。
對於那些人,在自己走入教室後,投來探尋好奇的目光,秦然一概無視。
只是走到那名少女身前,淡笑道:「好久不見!」
少女,也就是白小璃,嫣然一笑,道:「你來了!」
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般打着招呼。
事實上,他們兩個前前後後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不知為何,兩人都對對方互有好感。
打完招呼後,在周遭人不善的目光下,秦然沒有絲毫矯情的,坐在白小璃身旁的空位上。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像是凝結成冰,寒意陡增。
那些原本看向秦然就很不善的目光,越發的不善起來。
其中,尤以白小璃身後那個銀袍少年最為明顯。
望着自己視為禁臠的女人,竟跟一名陌生男子有說有笑,徐動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當面戴了綠帽般,當這股屈服以及侮辱從胸腔蔓延到全身時,他的臉色瞬間跟着綠了下來。
秦然察覺到銀袍少年的反應,卻面無表情。
銀袍少年眼中噴火,正欲發作之時,那位年輕的不像話的教習先生,輕輕咳了兩聲。
明明是兩道輕咳,落在眾人耳中,卻不啻於兩道驚雷。
場上驟然混亂的氣氛,再次凝結,並且安靜。
所有目光,齊唰唰的看向那名年輕的教習先生。
白小璃平靜望着教習先生,目光微嘲。
而秦然,卻是眼神一凝。
儘管,他沒有太多以貌取人的習慣。
但如此年輕的教習先生,的確會讓人心中生出一股本能的輕視。
可當那兩道普通的輕咳,化作雷聲落下後,他陡然驚醒,這才意識到,那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教習先生,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肅靜,現在開始上課。」
年輕的教習先生,並沒有介紹自己,輕咳兩聲,以漠然雙瞳掃過全場後,便單刀直入,開始授課。
不知是因為那兩道輕咳的震懾,還是教習先生那漠然到令人心悸的目光,場間氣氛很是安靜,沒有人開口議論,只是靜靜盯着他。
年輕教習先生的講解,並不算繁複,只是一些簡單的基礎。
有些人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對此,很是厭煩。
但當他們繼續聽下去時,卻發現,這與自己小時候聽到的,似乎又不盡相同。
漸漸生出一些興趣以及好奇。
就連秦然亦是如此。
那本應該很普通很基礎的東西,落在秦然耳中腦中,竟讓他生出不少明悟。
原本還有些生澀難懂的一些東西,隨着那年輕教習的講解,正緩緩展現在他面前。
秦然眼中露出瞭然之色。
體內靈力,亦在悄然間,變得異常活波起來。
少女看了秦然一眼,如秋水般的眸子中,掠過一抹詫異。
年輕的教習先生也看了秦然一眼,那對平靜,卻潛藏着傲視天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
而後方,銀袍少年一直望着秦然,他的眼中,只有冰冷,以及……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