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將他留下來。
一句話勾起了穆瀾的饞蟲,有好奇:「什麼吃的都有?」
夥計笑得眼不見牙:「只要您出得起銀子,想吃什麼都行。」
穆瀾瞥了眼二樓。他需要休息。從善如流地隨夥計去了。
後院一湖碧荷旁搭着卷棚,用隔扇隔出一間間雅室。裏面佈置着躺椅案幾。有嬌美貌的娘子溫柔地替客人敲腿揉肩,書聲,絲竹聲熱鬧並不顯得嘈雜。
穆瀾愜意地擇了角落一間清靜的雅室坐了,吩咐二撿揚州名菜擺桌席面。
蟹粉獅子頭粉嫩不膩。拆燴鰱魚頭味香醇濃。水八鮮鮮脆香甜。穆瀾吃完躺在躺椅上品一盞揚州名茶魁龍珠,欣賞着怒放的白蓮搖曳的青蓮。他的眼睛半睜半閉,舒服得似要睡着了。
竹簾垂下,仿佛隔開了一個世界。擁擠熱鬧的賭場氣息被眼前一湖蓮花驅散得乾乾淨淨。
五月的陽光不濃不烈地卷棚上曬進來,湖風不冷不涼溫柔吹動紗簾。
這邊一靜,外面的聲音就顯得大了。近的是旁邊雅室的談話聲,遠的是隨風傳來的凝花樓里美人們的嬌笑聲。
穆瀾仿佛睡在穆家班的船上,各種聲音像浪潮一樣起起伏伏。
緊繃的神經似乎仍然無法放鬆。穆瀾腦中一遍遍響起另一個聲音:「賭找林十八。嫖找藍衣娘。」
林十八是流香賭場的管事,輕易不會出手。他需要更多的賭本,更好的運氣直到勾出林十八對自己的興趣。
「辦事都不肯給錢,也太摳門了!不曉得我的荷包比臉都乾淨麼」
低低埋怨了句,穆瀾闔目睡去。
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時辰,他才撐了個懶腰醒來。提起桌上的鈴當搖了搖。竹簾掀起,娘子捧了熱水侍侯他淨面。
「公子爺可歇好了?」
吳儂軟語柔媚不己。穆瀾輕佻地捏了把她水嫩的臉,塞了張銀票在她手裏,就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娘子輕靠在他肩頭悄悄告訴他:「最厲害的是十八爺,公子千萬別和他賭。十八爺也不是沒有輸過。前幾日來了個琉球富商,就贏了十八爺一局最後輸得身無分文被夥計架了出去。」
贏得輸不得啊。穆瀾微笑着又塞了張銀票給娘子,在她戀戀不捨的目光中再次進了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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