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低聲抱怨,和旁邊的譚弈念叨起會熙樓的蜜汁水晶肚,約沐休日去吃。
蔭監生們已經討論起蘇沐來。被粥湯燙傷臉的監生委屈地道:「潑我一臉粥湯,我倒是想揍他,可一指頭都沒挨着他。」
許玉堂意味深長地望着譚弈和林一鳴那邊安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怕什麼!」
這群新監生進國子監才兩三天,就起了爭執。蘇沐會是因為監生之間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導致意外死亡?丁鈴思索着,又聽到一場有趣的對話。
「蘇沐哪天上吊尋死被你倆救了?」這是穆瀾的聲音。
「報道那天,我和謝勝進樹林比武,聽到動靜,發現他掛在樹上。」林一川看了眼背對自己坐着的丁鈴,又補了一句道,「樹枝有高。多虧謝勝一槍切斷了繩子,否則救他還要費勁。」
騙誰呢?以你的武功,上棵樹還會費勁?穆瀾驀然反應過來。蘇沐不會武,樹枝又高,他怎麼把自己掛上去的?她想起了母親形容父親的上吊自盡,譏諷地笑了笑。她沒有走進樹林時,那個兇手的確想把蘇沐扮成摔破頭而死。被自己發現,生怕蘇沐不死,不惜從冬青樹後出來,明着刺他一刀。
是否意味着,只要能殺死蘇沐,對方根本無所謂是否偽裝成他自盡?
丁鈴聽夠了想聽的話,打了個飽嗝站起身道:「本官就在院子裏,叫着人名的一個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