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指揮的希爾斯拎着一台夜視儀盯着手雷亂飛的戰場,氣的一個勁大罵治安軍都是白痴和廢物,「你們的手雷朝哪裏丟?都丟到自己人頭上啦。」
夜戰和巷戰需要高度的組織和協調,可墨西哥治安軍顯然屬於無組織無紀律的戰五渣。他們就憑着一股活下去的意志發起攻擊,但時間沒多久,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就無法負荷。劇烈活動讓好些人在戰鬥中突然暈厥,甚至猝死。
這種情況讓希爾斯不得不經常性的調整戰線,還得把自己手下的精銳派去督戰,最後乾脆組織敢死隊超前沖,沖不上去也能消耗張洪等人的子彈。
可最後連敢死隊都沒用了,雙方都打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方是沒彈藥沒出路,一方是沒體力沒意志,無論如何也打不動,頂多是咬牙硬撐。
「去再調一批治安軍來,現在包圍的這批不能在動了,否則非崩潰不可。」希爾斯也知道不能再逼手下的治安軍,那些墨西哥人幾個月沒吃飽飯,折騰一夜差不多都脫力。
只是這一傳令,希爾斯就發現應該跟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傳令用的勤務兵一個都不在,只剩下十五六個武裝親衛面面相覷。他不禁詫異的穩定:「那幾個勤務兵呢?」
指揮用的電台還在勤務兵身上呢,希爾斯只帶着內部小範圍使用的對講機。他在對講機里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有沒有搞錯?這黑乎乎的夜裏,十幾個『黑爪』部隊的精銳僱傭兵在流彈亂飛,槍聲四起的街道廢墟上直發楞。失去通訊能力,剛剛還能聯繫上數百名手下的指揮官立刻覺着自己好孤寂。
「事情有點不對勁,回去找。」希爾斯作為指揮官,並不是將一大票手下佈置在自己身邊,而是分散出去組織攻擊。他自己一直在戰場上亂走,身邊的人可不多。而至於那幾個勤務兵,剛剛明明就跟在後頭的。
而等希爾斯回過頭來,卻冷不丁看到十多米外的街道廢墟中站着個黑影,哪怕用夜視儀也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仔細打理後才發現對方頭上帶着黑色的頭罩。
「站住,你是誰?」戰場上冷不丁出現這麼個詭異的人,任誰心底都要直冒寒氣。希爾斯朝後一縮躲在親衛身後,惡聲惡氣喝問。而他手下的親衛則各端槍械鎖定了目標。
來人的手上一松,撲通一聲丟下具屍體。他面對槍口嘲諷道:「你們距離我太近,已經算死人了。」
「狂妄,殺了他!」
槍聲亂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