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保存,接觸空氣之後,沒多久就會發揮粘性,把沾到它的東西死死黏住,拿去對付你的僱主,我相信可以用上的。」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陰魂接過了瓶子,轉身離開。
顏天真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朝身後的鳳雲渺道:「雲渺,你覺得這傢伙能成事嗎?」
「一顆棋子,管它是好棋還是廢棋,最終都要被捨棄。」
……
陰魂離開了客棧之後,便一路走向僱主的落腳點。
走到了幾十丈之外,一抬頭,便能看見不遠處的山洞。
這荒郊野外的實在沒什麼好居所,之前的帳篷毀了,現在也就只能暫居在陰暗潮濕的山洞中。
走得近些了,他居然隱約聽見山洞裏有人聲。
他腳下的步子一頓。
山洞內,至少有兩個人在說話。
一直以來,僱主都是獨身一人,此刻他是跟誰在交談?
要是只有僱主一人,還挺好下手的,兩個人,只怕沒那麼容易。
他靠近了石洞口,傾聽着裏面的動靜。
「你竟然敢背着我去殺他們,這是在試圖激怒我嗎?」
溫潤又冰涼的男子聲音,不屬於他的僱主。
下一刻,他的僱主發話了。
「當初是我將你從牢獄裏救出來,你不該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你是捨不得良玉郡主嗎?可你要知道,她的心裏一點都沒有你,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你的殺妹仇人,你知道她有多麼喪心病狂?她連她的堂姐都殺,做她的好姐妹,一個個都這麼倒霉,被利用、被傷害、甚至走向毀滅……」
「夠了!」
火光暗淡的山洞之內,南弦陰沉着臉打斷白路的話,「總之無論如何,不許你對她下殺手!我還有話沒跟她說完,怎麼能讓她死。」
「郡王啊,你太心軟了,心軟到讓我覺得你有些愚蠢。」白路的語氣帶着鄙夷,「你會對敵人動惻隱之心,但我不會,我深刻地記着,我的妻主死在誰的手上,史家兄弟、南旭太子、良玉郡主,這些人我都不會放過,我要他們血債血償,為郡主陪葬。」
話說到這,他冷哼一聲,「你覺得良玉郡主對你還不夠絕情嗎?你們南家又沒欠她什麼,她卻把你的家庭毀成這樣,她要把你終身都監禁在王府的地牢裏,她還覺得饒你一命很仁慈,這樣的女子還值得留戀嗎?您是不是有點賤了?」
南弦聽聞此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放肆。」
「我放肆什麼?到了這時候,您還想用身份來壓我嗎?您現在可是攝政王府的抓捕對象,他們抓到你就不會讓你好過,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你自己看着辦!」
白路神色冰冷。
南弦臉色鐵青。
山洞外,陰魂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有些分析不清。
他暫時還不明白他僱主是什麼身份,但是另外一個男子的身份,他聽清楚了。
郡王?
看起來來頭不小。
這裏頭的兩個人,跟南旭太子他們果然有大仇恨,尤其是僱主,聽那語氣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要是把這兩個人一起抓回去,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如今他的身家性命掌握在鳳雲渺受傷,也就只能暫時倒戈了。
想到這兒,他打開了臨走前顏天真交給他的瓶子,將瓶子裏頭的沙子在山洞外撒了一層。
這沙子叫什麼白沙膠,看起來不太起眼,效果卻是實打實的好。
撒完了之後,他跨過了那一層膠,走向山洞之內。
「公子,我回來了。誒……有客人來了?」
陰魂望着南弦,故作驚訝。
白路淡淡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南公子。」
向陰魂介紹完之後,又朝着南弦道:「這位是我雇的一等殺手,陰魂。」
「嗯。」南弦應了一聲,「你們聊,我先失陪,白公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對良玉郡主下手,我可是要跟你翻臉的,其他人隨便你怎麼對付,總之就是不能動她,她交給我自己來。」
「行行行。」白路應了下來,「就當是給你一個面子,我不動她了,但願你不會太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