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有心啊。」孟離芝歡喜地接過了禮盒,一刻不等就打了開。
女子大多抵禦不了胭脂水粉的誘惑。
「對了,怎麼就只有你一人來,你大哥不來?」
「我們遇上了點麻煩,所以我們兩人當中只能走開一人。」
史曜乾頓了頓,道,「說來話長,還是不提那些煩心事了,與師父大概也有兩年沒見,一得到消息說您回了山莊,我便急忙回來探望,怕過來晚了,師父又要出遊,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兩年了,她都在遊山玩水,這麼久的時間也才回山莊這麼一次。
「看你的消息這麼靈通,是不是派人盯着我這莊子?就等我回來好看望我。你們這兩個小子還真是挺有良心的。」
「我沒有父母。」史曜乾道,「早在多年前被師父收養的那段日子,就將您當成了母親看待。」
孟離芝聞言,唇角的笑意隱了下去,輕咳了一聲,「為師知道你有孝心,為師也不拿你當外人呢,不過——這話在我兒子面前可千萬不能說,否則以他的性格,鐵定要跟我生氣。」
「您的兒子?」史曜乾目光中浮上些許疑惑,「聽您提過幾次,可這麼多年來也沒見過一回,我倒也想認識一下,師父,可以讓他出來與我見一見嗎?」
孟離芝猶豫了。
從前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徒兒是情敵,還指望什麼時候見到了能讓他倆拜個把子。
雲渺身居朝堂,她是閒雲野鶴,而她對外又要隱藏前任皇后的身份,因此,對外稱兒子出遠門做生意,不常回家。
就連對着史家兄弟也是這樣說的。
近幾年,史家兄弟與她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更沒什麼機會見到她的兒子了,時間總是不湊巧。
「師父,想什麼呢?」史曜乾一句話將孟離芝的思緒扯回。
「哦,沒什麼……」
孟離芝正說着,鼻翼間聞到一陣香味。
肉包子出爐了?!
她連忙轉頭去看,就見鳳青黎端着一疊白花花的包子過來了。
史曜乾也順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這一看,卻是一驚。
那走過來的男子一襲雪白鏤着祥雲圖紋的織錦衣袍,廣袖銀邊。漆黑的髮絲如緞,部分高高束起嵌在一隻銀冠中,光潔又飽滿的額頭之下,長睫卷翹,狹長的眼角斜挑,瓊鼻高挺。
這俊美無瑕的面容,與鳳雲渺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這是何人?
再說鳳青黎見到史曜乾的那一刻,也有些訝異。
這小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鳳青黎自然明白史曜乾為何吃驚。
自己出門在外的時候,習慣戴面具示人,只有在自家人面前、在自己的地盤時,不掩飾容貌。
雲渺的長相隨他,不隨母親。
因此,若是被外人看見自己這張與南旭國太子相似的面孔,少不了要惹來麻煩呢。
還是掩蓋起來省事,包括曾經在史家兄弟面前,他都不展示自己的真面貌,半片面具遮臉,只讓他們將下半張臉的輪廓記了個大概。
「我就去了趟廚房回來,這莊子裏就進了客人。」鳳青黎淡淡一笑,走到了桌邊坐下,將手裏的那盤包子擱在了桌上,轉頭看向孟離芝,「已經瞞不住了,還是如實相告罷。」
史曜乾從震驚中回過神。
聽鳳青黎的聲音,他就可以判斷出這是他師爹。
記憶中,師爹不以真面目示人,師父說,師爹容貌有瑕疵,這才要把臉遮上了,不想被人看。
如今看來,是忽悠。
這一刻,他腦海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師父,鳳雲渺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眾所皆知,鳳雲渺是南旭國當今陛下的親侄兒,並非是親生子。
而南旭國前任帝後,並不像歷史中記載的暴斃身亡,而是雙雙歸隱,再也不過問朝堂的事。
要不是因為現任帝王無子,也就不會把鳳雲渺找回去當儲君了。
「這些年對你隱瞞身份,是我們的不對。」孟離芝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咱們關係好就行了,真實身份透不透露都無關緊要,曾經我是皇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