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回來。」
姓江的道:「不就是跟蹤嗎?你不說他是個好手嗎?」
四哥點點頭,道:「那就這樣,來,兄弟,但願咱這次合作愉快,喝杯酒吧。」
姓江的沉聲道:「四哥這話說的,什麼叫合作愉快?你大概是想說酬金的事吧?」
四哥哈哈地大笑起來:「別怪哥錢上緊,賬目清,好弟兄嘛。」
姓江的道:「咱們原先說好了,事成之後,再給錢的,但是,既然今天話說到這一步了,我就來個痛快的。」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來,四哥面前一推:「密碼是六個零。」
四哥眼皮一跳,然後道:「那個……」
姓江的冷冰冰地道:「兩個門市?」
四哥皮笑肉不笑:「要是光這五萬塊錢,你打死我,都不來。」
姓江的換了一副溫和的笑容:「那可是黃金地段啊。」
四哥嘿嘿滴笑起來,他仿佛看到了,一家人坐在商鋪里,數錢的場景。
姓江的默不作聲,從懷裏掏出來兩個商鋪的房照,放在四哥面前,四哥兩眼放光地拿起了兩個房照。
姓江的開口了:「四哥,該我做的,我做了,那,我的事呢?」
四哥心情大好,把房照放下,打開一瓶啤酒,想要給姓江的倒,但是發現姓江的面前沒有酒杯,去給他找了一個,然後給他滿上,舉起杯子來:「馬上辦。」
鎮子裏,何西帶着那個婦女,飛快地跑着,如果不是身後跟着個女人,何西恐怕早就跑沒影兒了。
只是那個女人緊緊地拽着何西,何西能聽見她嗓子裏像拉風箱一樣。
「兄弟,慢點,那麼着急幹什麼?」婦女上氣不接下氣。
何西着急,小聲道:「待會兒,我說跑,咱倆往相反方向跑。」
「為什麼?為什麼嘛?人家想跟你一起嘛。」女人竟然撒起了嬌。
「別問為什麼,他們是做戲給咱們看,他們正在咱們身後跟着呢。」何西不得不告訴她。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何西不說還好,一說,那女人一下趴在何西懷裏。
何西急得不行,想往外推那女人,卻被她緊緊黏住,隨後就被一棍子砸在後腦上,當場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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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四哥,還有姓江的,還在酒桌上相互將就着吹拍,一個說:「四哥,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處事。」
一個說:「兄弟,我也是看你特別對眼。」
這些話兩個人自己都覺得假,有幾次雖然是故意做戲說給人質聽的,但是,說話的彼此對方,都知道,那其實就是真心話。
姓江本來也看不好這個四哥,做人一點誠信都沒有,但是,沒有辦法,自己能找到的,干髒活的人,也找不到別人了。
而四哥也看不慣這個姓江的,太墨跡,太摳搜,他之所以答應了接這個活,主要是因為,最近真的手頭有點緊,加上姓江的許諾給他的兩個商鋪,那真是黃金地段的金鋪,可以說,有那麼一個鋪子,下半輩子省着點花,可以養老了。
另外,四哥還有一個小心思,就是順手牽羊,再多弄點。
儘管兩個人面和心不和,但是,還是因為達成了協議,而頻頻舉杯。
那個姓江的點名要的小子,無論如何也要去掏一把家雀,至於半路上抓的那個,看那家人就不像有錢的樣子,等不來,就拉倒了,但是人不可能放回去。
至於這個女的,今晚上三個人來的時候,已經搜過了,窮嗖嗖的,留着也沒用了。
沒辦法,乾的就是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兩個人正在胡吹亂侃,姓沙的扛着昏迷中的何西進來了。
這一幕,讓四哥和姓江的腦袋直接短路了。
當姓沙的把前前後後的細節說了一遍,兩個人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會預料到,一個小少年怎麼會看明白,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四哥怔怔地瞪着眼睛,他臉上的疤瘌,更加陰森可怖。事實上,聽到姓沙的說,出了狀況,姓江的心裏暗暗高興,他實在不想讓四哥再生出些么蛾子,壞了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