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幾個人何西不認識,領頭的個子不高,渾身上下一般粗,臉像盛乾糧的磁盤子差不多大,竟然是個女人。
何西以為,自己昨天帶人打了菜販子,他們來找自己報仇了,就靜靜地等着對方開口。
對方開口說話了:「聽說,你四處告我家爺們兒?你本事不小啊,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對,咱倆通過電話,我今天沒別的,過來看看你,想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種什麼樣,以後在大街上見了,好有個照應。怎麼樣?傻比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能報應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他媽的算哪一個?」
何西旁邊的友子和小三兒,忍不住想上前跟她理論,卻被何西給拉住了,今天他的定力特別強。
女人接着道:「怎麼?這回害怕了?晚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的腰還沒草我的幾把粗呢,就你這樣的,在家貓着就行了,別出來給你的賤種爹娘丟人了。」
女人的話太粗俗,讓跟出來的女生都臉上很難看,忍不住想上前跟她吵,但是何西轉過身來,對女生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讓學生們感到實在憋氣。
那女人罵夠了,喘口氣,用手卡着腰,對何西說道:「我替你父母教訓你這半天,也夠了累了,行了,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做人要老實,像你這樣的傻比,回家窩在王八殼子裏帶着吧,別出來晃了,萬一哪天掉在河裏淹死,走在路上讓車撞死,天上掉下個糞蛋壓死,喝口水嗆死,吃東西噎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她一揮手,對幾個看樣子是打手的,喊了一句:「走!」就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何西相信,今天其實他是帶着人來暴打自己的,是因為這麼多學生在場,她改了主意。
告別了同學們,何西就回家了。
三姨吃驚地看着,把書包什麼都拎回來的何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坐在床沿上唉聲嘆氣。
程思華見到何西回來,拖着病體過來問是怎麼回事,何西本不想告訴他,但是他無意中的一句:「跟你沒關係。」恰恰就暴露了,何西的事就是跟自己有關係。
程思華老師感覺到自己連累了三姨一家,就更加惶恐了,小臉慘白,羞愧又着急,真如熱鍋上的螞蟻,跑到三姨面前,嘴唇哆嗦着,又不知道說什麼。
三姨本來沒好氣,但是看到程思華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反過來又安慰她。
何西沒事人一樣,先是給東北的鐵杆兒發了短訊,要他給發俄羅斯提拉米蘇來,隨後,他就開始專着地去忙乎自己的生意,過了兩天,提拉米蘇到了,何西來到程思華的屋子,對程思華道:「老師,我有點事想求您幫忙,可以嗎?」
他這麼說,程思華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他身體其實早好了,只是虛弱的很,一天才吃兩頓飯,因為她的錢早沒了,這幾天都是吃三姨家的飯,因為不好意思,因為覺得欠了債,所以,一天才吃兩頓,是以餓得頭昏眼花,走路都打晃。
何西拎着提拉米蘇,帶着程老師就上了去市裏的車,走在路上,程老師小心翼翼地對何西道:「小西,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我連累了你,我真是對不起你們一家人。」說着,眼窩裏滾出兩行清淚。
程老師本來就美,近一個時期以來,她遭遇了這樣的事故,身邊沒個親人,所以,人就消瘦,臉上蒼白,真的就像林黛玉一樣,我見猶憐。加上是南方軟軟糯糯的口音,他稱呼何西的叫法不像喬老師叫小何西,也不像林女神就叫何西,她叫何西為小西,這就更是讓何西有一種「莽漢愛花,稀罕死個人,卻又不敢放肆,生怕把花弄碎了」的感覺。
何西看着老師那明眸,看着老師那皓齒,聽着那格外親近的小西,整個人就像在夢中,暈菜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何西看得老師都羞紅了臉,小聲嗔怪道:「看什麼呢?跟你說話呢。」
一句話點醒了何西,結果慌裏慌張的何西,猛然說了句:「老師,你真好看。」
羞得程思華臉紅到耳根子,慌忙用手指點了何西的額頭,道:「胡說什麼呢?」
這一點,還不如不點,在何西感覺來,這哪是警告?分明是親昵,心裏立馬像個小兔子一般,而程思華心裏也砰砰直跳,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