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此!」
「什麼……什麼淪落?客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景天滿臉的不解,望着眼前的怪人,摸不着頭腦。
不像電視劇里,景天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對這種江湖俠客,他可是客氣得很,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一言不合將自己殺了,像什麼「你瞅啥?」「瞅你咋地?」「你再瞅試試」……在江湖很可能就是一場喋血慘案。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重樓冷哼一聲,當的一聲將魔劍插在了地面之上。
「大、大爺,小的什麼時候得罪您了,小的真不記得了。」景天嚇得一跳,咽了咽唾沫,毫不猶豫的一指左邊,說道:「我們這是小本生意,真、真的沒錢的。大爺,你要是缺錢,就去隔壁那家,它是開客棧的,裏面的銀子很多。」越說越順嘴,到最後更是狠狠一點頭,堅決無比:「對,他家的錢很多的!」
重樓盯着景天看了半晌,眼中划過一抹失望落寞之色,冷聲說道:「當劍!」
「當、當劍?」難道這是現在打劫流行的新套路了嗎,景天哭喪着一張臉,好像是要了自己老命一樣:「大、大爺,你準備當多少錢?超過一百兩,你,你還是直接殺了……」
「一文!」
「不可……不對,一文?!只當一文?」景天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這些天怎麼總是遇到些怪人,先是那個散財敗家子(江皓),然後是不講道理的唐家死豬婆,之後是繃着一張臉的白豆腐,現在又來了一個一文錢當劍的紅毛。
「就當一文!」
「真的只當一文?」景天滿臉的不可置信,難道這劍有什麼問題?但就算是一塊鐵也不止一文啊,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打量起魔劍來,眼睛裏金光直冒:「好劍啊!這劍柄劍身渾然天成,這材料簡直是世間罕有啊,還有這雕刻這做工簡直就是藝術品。竟然只當一文,難道這紅……也是個財神爺!」
「我不是財神。」重樓冷着一張臉,說道:「叫我重樓。」
「好咧,重樓大爺,我這就去給您老開當票。以後啊,你就是景天的朋友了!」景天看着重樓眼睛都快成了銅錢的樣子,從遇見過那個當玉的敗家子之後,他便立志要多交這種人傻貨好的朋友,沒想到今天終於又遇到了一個,轉身朝着櫃枱走去。
「朋友?」重樓低聲念了一遍,冷哼一聲,說道:」我才不需要朋友。」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外走去。
「大爺,等下,你的錢還有當票!」景天快步追了上來,衝到了重樓身邊,口中抱怨着:「怎麼現在的財神爺都喜歡這一套。那天的那個江皓也是,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嗯?江皓?他也來過?」重樓停下了腳步,這個名字他印象深刻,沒想到在這裏又聽到了。
「怎麼?你也認識他?那也是個財神爺,錢都不當錢,隨手就是幾十兩!」景天愣了一下,滿臉的羨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那麼瀟灑一回。
這妖怪先是來找過飛蓬,又去鎖妖塔拿走了照膽神劍,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若是敢破壞我和飛蓬的對決,重樓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冷冷說道:「你小心一些。」
「小心?小心什麼?」景天有些摸不着頭腦。
算了,還是讓我來把這個雜……江皓解決了吧!
重樓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朝着門外走去,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真是怪人!有錢人都有着種毛病?還是先把這寶貝拿到屋裏去,放在這也太不安全了!」景天撇了撇嘴,朝着魔劍走了過去,兩隻手抓在劍柄上用力一拔,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劍怎麼這麼輕?」
景天滿臉的詫異,看上去至少幾十公斤重的巨劍,在他手中輕若鴻毛,沒有半點分量。
另一邊,蜀山諸位長老在商討出了結果。
儘管絕大多數長老都不相信景天這個小混混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但在清微掌門近乎偏執的堅持之下,還是決定派出了徐長卿前往渝州城,準備將景天接回蜀山,着手對付邪劍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