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孫把總也顧不得腰間的纏住自己的那團黏糊糊噁心人的腸子了,一把伸手入懷,摸出了那張清風道長給自己的黃紙符,抖將開來,暫且不管對付這個東西管不管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瞄準了金霸天的頭顱,猛的一下便貼了上去,這一道黃紙符貼下,但見金霸天的頭顱之上猛的騰起了一團黑煙,一張臉變的焦黑,孫把總只覺得腰間一松,纏在腰間的腸子也縮了回去,剛才差點兒將他給勒死,這猛的一松,孫把總便覺得的又能正常呼吸了,貪婪了吸了幾口氣,片刻之後,孫把總的眼眸里旋即閃過一道殺氣,他就勢一滾,將地上的那把寶劍給撿了起來,趁着那金霸天的頭顱還在冒着黑煙,兜頭便將那把寶劍朝它的頭上砍了下去。
這一劍砍下,孫把總幾乎拼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心裏想着怎麼着也能將金霸天的頭劈個兩半,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叮噹響,豈料這一劍劈下,好似砍在了一塊石頭上,金霸天的頭顱倒是安然無恙,自己的手卻是震的虎口發麻,顫抖不止。
孫把總又大吃了一驚,真搞不懂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何種邪物,竟然堅硬如石,殭屍他也是見到過的,長的也不是這個樣子,起碼和正常比起來,手腳齊全,哪像是眼前的這位,手腳沒有不說,頭底下就掛着一串噁心至極的內臟,要不是孫把總見過的血腥場面多,估計早就嚇的手腳癱軟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金霸天頭顱上黑色盡皆退散,又露出了他原本那副兇狠的模樣,頭顱底下的腸子一甩,一下子勾住了孫把總的手腕子,用力那麼一拉,整顆頭顱再次貼到了孫把總的近前,孫把總原本想要再次抓住金霸天的頭髮,卻已經沒有機會了,金霸天的頭顱飛的太低,這一巴掌正好捂在了它的臉上,這一人一妖頓時又纏鬥在了一起,難捨難分。
翁猜和那兩個小道士此時正站在孫把總的窗前,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屋子裏觀戰,翁猜嘴裏默念着咒語,只是催動飛頭降朝那孫把總不停的進攻,孫把總倒是有一身的蠻力,那飛頭降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他拿下。
那兩個小道士看的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小道士轉頭低聲對翁猜說道:「翁猜叔伯,這個飛頭降這麼久還沒有將那孫把總拿下,你還是趕快讓你那兩個蠱蟲動手吧,一會兒再招來其它人就不好了。」
翁猜停止了念咒,一雙眼睛瞪着孫把總,惡狠狠的說道:「招來人怕什麼,這姓孫的欺辱我清虛道兄,必然都是要死的,來多少咱們殺多少,這個宅子裏,不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全都要死在這裏。」
「這孫把總倒也兇悍,尋常人看到這飛頭降嚇也給嚇死了,他竟然還能提劍與它相鬥,倒是一條硬漢子。」一個小道士由衷的讚嘆道。
翁猜沒理會兩個小道士的說辭,借着屋子裏微弱的火光,開始尋找他那兩隻蠱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