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最終嫁給了秦衍,但秦衍的處境,與他的,又有什麼不同?
馬車裏,秦衍虛虛攔着她,將手臂放在她的肚子上,下巴抵着脖頸:「我們要個孩子吧,不然我沒有安全感。」
雲柯:「為什麼?」
秦衍在她脖頸上蹭了蹭,手臂也緊了緊:「怕你有事,秦家的勢力,有一部分我也不能控制。想要讓他們對你信服,最好就是有一個孩子。
有個孩子作為牽絆,你做事不會對劉家偏太多,他們自然也不會動你。」
然後又緊了緊,劉雲柯掙脫了兩下,一雙眼睛白着他:「秦衍,我有不為你着想嗎?」
不對,應該是為他們。
秦衍把下巴蹭在她的耳邊,輕輕嘆息:「什麼時候,你能把秦家當成自己的家。我是秦衍,不是你虧欠的那個人。
你着想的,也不是我,而是我們。我們不是只有有了孩子後才算是家人,我們現在就是家人。」
車窗外,陽光甚好。
雲柯慎重的想了想,本想把他推開,但似乎她總有那麼一股想法,她是劉家的人,她還是當朝的公主,而秦家,是與她家敵對面的。
喉嚨,輕吞了一口苦澀,別過頭去:「我儘量,可現在真的不適合要孩子,我怕萬一,萬一前朝公主那邊弄事情,再萬一有了的話,會很麻煩。」
秦衍:「嗯,我們就隨然。如果有了的話,那就生下,如果沒有,我們日後就小心點,能讓它晚點來,就晚點來。」
然後輕輕的『嗯』了一聲,反正墨家的事,這件事秦衍也與她講的差不多了,無所事事,便依着他的懷抱,迷糊着睡去。
她有一個習慣不好,就是不長記性,很多事情,得過且過。
所以當秦衍再次低下頭,再次對她非禮時,她也無視了去,便是在睡夢中,依然可以夢着他在吻她的唇。
衙門,探子突然來報,劉雲琦火急火燎的跑來:「秦衍跑了,客棧里沒人,雲柯也不在。只留下丫鬟玲兒一直在我房間中昏睡。」
楚寧遠一怔,隨即站直身子:「那案件初審?十七年前,那名女子的養父母稍後就到,而且墨家的人,估計也會到。」
劉雲琦皺眉,一副懦弱,而有些愁苦的表情。這兩個人一起過橋,橋架在懸崖之上,一人偷偷溜跑了,那剩下的這個人,該怎麼做?
手扶着額,隨後又雙手攤開:「墨家能把這事拿出來,肯定是有了足夠的證據。而一旦兇手被確認,這動刀子的事就是我們的。
可你是知道的,我拿不了沾血的劍,動不了刀子。」
楚寧遠看向遠處,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太子爺劉雲琦臉上突然變的極冷,帶着刷刷刷的黑線。
原本想一直保持偽裝的表情,也都卸了下來。皺了皺眉,沖他笑笑:「看來這動刀子的事,我們還真不能做。」
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是陰沉的,唇角往一邊勾,有一種捉摸不透的讓人想要去信任。
楚寧遠看了看他:「我去找找看,公主與駙馬都不在,還是別出了什麼事情才好。」
劉雲琦點頭,彼此心照不宣,這秦衍跑了,把墨家這一樁命案,這一爛攤子都扔給他。
他有傻到去接,成為被墨家利用,當作刀柄的冤大頭?隨即扯着楚寧遠就往外面跑,這天大地大,都沒有去尋找妹妹,這最為重要。
楚寧遠在他耳邊說的是:「琉璃。」
當年案件的嫌疑者之一,那是他所不能招惹的。是陰陽派暗衛,陰陽家家主-縐天荇最寵愛的刺客。
陰陽家擅長占卜、星宿,用陰陽、五行,外加自古形成的數理而推理世間萬象。
在二十年前,在前朝皇室就流傳着一種說法,但凡遇有墨家人,見而殺之。
因為星宿大變,陰陽家縐天荇先生,與道家荀老先生的占卜都顯示這天下未來,總將掌握在墨家手中。
所以,藉助公輸與墨家兩派的爭奪,將墨家繼承者-墨卿酒處置以絕後患。這是當時,也就是二十年前,前朝就已經密佈的一個局。
而十七年前,公輸一派,派去對墨卿酒攻心的女子-蕭婉,在與墨卿酒成親後,不久被殺。
用的是毒,五臟六腑全
第九十八章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