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通知了巴頓局長之後,列夫的家不再冷清,頓時變得熱熱鬧鬧。
「報告局長,在後花園發現了許多屍體。」一名警察向剛來的巴頓局長行禮。
巴頓順着銀白色的月光向後花園走去。
「巴頓局長,你好。」馬歇爾見到巴頓局長之後,打了聲招呼。
「馬歇爾神父,這次,你可能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巴頓的語氣中既有驚訝,也有喜悅。
「嗯,沒想到列夫殺了這麼多人,實在是出人意料。」馬歇爾沒有正面回答。
當晚的地毯式搜索行動,馬歇爾全程參加,即使他身上有傷,但是,除了發現更多的死者之外,再沒有別的收穫了。
經過調查,這些死者大部分都是流浪漢與妓女,嬰兒有許多都是棄嬰,這也是為什麼列夫殺了這麼多人都沒有被發現的原因。因為他殺害的人大多都是高危人群,這些人沒有固定的居所,即使某一天突然消失也沒有人會在意。
一大清早,馬歇爾看望了霍爾之後,就離開了晨星教堂,向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霍爾的精神越來越差了,不過,從之前的提示來看,在沒有外力致死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藍色珍珠號什麼時候開船,不是我一句話或者隨意賄賂一番船長就能夠決定的事情。另外,如果在藍色珍珠號上,霍爾死了,我會不會是0片酬?顯然不會,結合這一點,我想我不用擔心霍爾會突然死亡的事情發生。」
馬歇爾坐在馬車上思考,「不過,霍爾精神狀態不好也對我產生了影響,這樣一來,我就無法通過霍爾得知了解一些信息了。例如,他是如何獲得這本《維爾德拉手稿》,維爾德拉又是誰?為什麼他的手稿有這樣的作用?《維爾德拉手稿》中究竟記載了什麼?還有,是否有其餘的人知道《維爾德拉手稿》的存在等。」
來到警局之後,馬歇爾直接走了進去。
他已經與警局的人相當熟絡了。
見到巴頓局長後,馬歇爾首先問了列夫的問題,「巴頓局長,列夫有沒有……」
「馬歇爾神父,我們連夜審問了列夫,雖然他的嘴很硬,但是我們還是從他的嘴中撬出了一點有用的東西。原來,他參與這一切都是受了他父親的影響,也就是已經死去的韋伯子爵。在十年前,他們父子就開始做這種下地獄的事情了,只不過他們下手的對象都是一些妓女與流浪漢,所以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說到此處,巴頓局長停頓了一下,他低頭想了一會,繼續說:「也多虧了馬歇爾神父你,這件事才會被暴露在陽光之中,只是……馬歇爾神父應該並不想與這種麻煩事扯上關係吧?如果被大家知道,也許馬歇爾神父近一個月都會被無窮無盡的記者所煩擾。」
馬歇爾當然知道巴頓局長是什麼意思,他輕輕揮了揮手,對巴頓局長說:「巴頓局長,這種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可以了,不需要告訴我。」
巴頓局長笑了笑,「馬歇爾神父,你想去看看列夫嗎?」
穿過走廊,馬歇爾來到了一間特殊的審訊室,毫無疑問,這裏面正在被審訊的人就是列夫了。站在門外,馬歇爾就聽到屋內傳出的毆打聲以及慘叫聲,不過他沒有貿然推門進去,他在等隨行的警察先進審訊室。
很快,裏面就安靜了下來。
馬歇爾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看見列夫雙手被鐵鏈吊着,上衣已經被脫光,身上全是被抽打的痕跡。
「還有一個人,他在哪裏?」馬歇爾將列夫的頭扶了起來。
列夫的右眼角已經被打腫,無法睜開,他只能眯着左眼看人。
「我在祭壇旁邊發現了一個木桌,上面原本還有一樣東西,但是被人拿走了,是誰?」馬歇爾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列夫的聲音很微弱,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臉?」馬歇爾眉頭緊皺,感覺事情並不單純。
「不知道……」列夫重複了一句。
就在此時,馬歇爾卻突然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危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正站在三十層高的樓頂邊緣,而這樓頂還沒有護欄,只要一陣風吹來,自己就會萬劫不復。
他連忙鬆開手,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