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仿佛早已經料到宣紙會這樣回答。
宣紙輕哼一聲,擺擺手,反問道:
「我說我是二線演員,你們就相信嗎?」
「幾線、幾線的根本不重要。」
「又不是上下級,難道還能互相指揮不成?」
「雖然知道你是在詐我,但是,行吧,就從這裏開始。」
小鑽風臉色變得煞白,他用試探的口吻問道:
「你真的是二線?」
「你說是就是咯。」宣紙右手食指撓了撓脖子。
「讓他說正事。」錢倉一看了小鑽風一眼。
宣紙右手虛握,咳嗽一聲,說道:
「二線的情況也不太好,告誡會並不傻。」
「開始的時候會隱藏起來,只有等相互了解,電影接近結束才會動手。」
「那時候大家的特殊道具、生命力也消耗得差不多,裝備近期才大規模放出不久,也就那樣。」
「遇到一些完全無法理解的高位存在,陷入絕境之後一起用也有可能。」
「大概就是這樣,總之,基本上沒有辦法辨別出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宣紙語氣略微有些遺憾。
「難道沒人潛入嗎?」千江月問了一句。
錢倉一右眼皮跳了一下。
宣紙抬頭看着昏暗的天空:
「潛入?」
「應該有,不過,這種事,誰知道潛入之後會不會變成雙面間諜?」
「大家都是演員,演戲這事,即使再沒有天賦,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會多差吧?而且說不定是真實演技。」
「二五仔的潛質,誰都有一點,到時候被激發出來,指不定潛入的人還樂在其中。」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其實告誡會這樣做,有一個明顯的缺點。」
「因為互不相通,所以告誡會的人也會殺告誡會的人。」
「用我舉例,我既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告誡會的人,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是告誡會的人。」
「假如你們是告誡會的人,我也是告誡會的人。」
「你們殺我的時候我大喊:別殺我,我也是告誡會的人。」
「反過來也行。」
「你們認為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會有人停手嗎?」
宣紙等待地獄歸途團隊的回答。
這個問題,嚴格來說,地獄歸途團隊有商量過。
因為對告誡會的不了解,所以討論並沒有太過深入。
從邏輯上考慮,不排除有網狀的聯絡方式。
現在經宣紙這麼一說,情況頓時變得有趣起來。
錢倉一右手虛握,放在下巴處,問道:
「按照你的說法。」
「告誡會的行為完全是內耗,意義何在?」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
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
告誡會的目的。
一個人有可能是心理變態,一群人有可能是組織規定。
然而,告誡會仿佛介於兩者之間。
宣紙右手食指伸出左右搖動,表情從容:
「你認為我們的對手是誰?」
「演員的對手是誰?」
「我們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模樣,是好是壞不說,是誰導致我們發生改變?」
「內耗真的對演員有很大的影響嗎?」
「演員帶來的危險與電影世界帶來的危險,誰更危險?」
「答案呼之欲出。」
「告誡會的對手並非我們,而是地獄電影!」
「即使只是窺探一角,我也能夠感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