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突然一下子就放開了,不再拘緊,也不再緊張。
確實沒什麼可緊張的,因為他看出來了,她就是童心未泯,覺得拜天地有意思也很好玩,所以才會拉着他一起做這個遊戲。
不過就是個遊戲,又不是真的,他想起自己剛才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只有他這個傻子,才會把她的每一句話當成真的。
可就算明知道她只是玩玩的,他也會認真的做好每一步,不能讓她失望,他要讓她開心的笑。
他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前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饒是沈凝已經達到了微表情專家的程度,還是沒能看出來墨川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舉着酒杯,正在沉思,墨川忽然說道:「你要是不喜歡用這種方式喝酒,那不妨換一種方式來喝。」
「什麼方式?」
她剛問完,他就奪過她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無法躲閃,無法退縮,直到她把酒咽了下去。
「喝完了交杯酒,下面接着要做什麼?」他放開了她,黑而深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底幽幽的閃着火苗。
她臉如飛霞,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杯酒,酒色已經染紅了她的臉,而且讓她的心都醉了。
這個墨川,總是喜歡用這種方式。
不過,她喜歡!
「接下來……接下來……當然是洞房花燭啊!」她紅着臉,故意說道。
她想看他為難緊張害羞的樣子。
「洞房花燭?好!」
墨川立刻抱起她,毫不遲疑的向那張鋪着大紅被褥的木床走去。
她的心撲騰騰的跳着,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和直接,他怎麼不臉紅不害羞了?難道男人們到了這個時候,全都化成了野獸?
她忽然覺得有些害怕,有些害羞,然後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
他把她平放在喜床上,她突然皺了下眉頭,輕呼一聲:「疼。」
身上有什麼東西硬硬的硌痛了她的後背,他馬上重新抱起她,掀開大紅色的被子,發現下面居然鋪了一層滿滿的紅棗花生桂圓栗子等乾果,怪不得會弄痛了她。
「為什麼要在床上弄這些?那婆婆是故意要害咱們嗎?」墨川奇道。
「當然不是!」沈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婚禮嫁娶的時候都要在喜床下面放上這些,討個吉利。」
「討什麼吉利?」墨川問。
他的確是不懂,這些是民間嫁娶的一些風俗習慣,他整日埋心於國事,根本沒有關心過這些小事。
「就是,早生貴子啊!」她輕聲一笑。
他一下子懂了,清俊的臉忍不住紅了紅。
「你怎麼懂這麼多!」
他說,大掌一揮,把所有的乾果掃落在地,沒有留下一顆,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她。
「我、我還知道很多很有趣的事,你要不要聽?」
她平躺在床上,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些緊張,故意想找些話題來說,想轉移下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