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忍不住失笑,劉清從她身上單臂撐起,慵慵懶懶,「和她娘親一個德行,喜歡亂跑,罷,隨她去。」
外面再無聲響。
艾婉不服氣道:「我才不亂跑,我在這裏有跑過一次麼?!」
「年輕時你哪個國家沒跑過?」
艾婉立刻心虛:「那還不是為了躲你。」
「為何躲我?」說這話的時候,劉清正整理女子身上的褻衣,聽到回答後,他乾脆將手中的衣衫給「撥」了個乾淨。
床榻上動靜交纏。
劉清的耳邊卻始終迴旋着那一句:「因為不想喜歡你。」
……
艾婉求饒的啞了聲,才讓劉清惻隱之心一起放過她。
日上三竿,女子倒在床上,面上紅霞引人遐想,含水眼眸控訴地看着床邊慢條斯理,優雅穿袍的男子,「你欺負我!」
劉清看了她一眼:「是挺可憐。」
艾婉狠狠點頭。
劉清慵懶地眯了眯眸:「那我去換個人欺負。」
「……劉清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艾婉危險的望着男子,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從一而終不在他們的鮮血細胞里。
這個時候,就看妻子的管教了。
劉清沒過去,扭頭走了。
艾婉一把將被褥蓋在頭上,他死定了!
……
門外醉鏡看到劉清神清氣爽的出來,一臉感嘆:「劉清,你當真艷福不淺。」
「……」劉清。
「都看得出年歲的人了,身邊還有個那麼美麗的姑娘……而且我是發現了,她好像長的越來越好看了。」
「……」劉清陰寒的給了醉鏡一眼,醉鏡心中一抖,立刻擺手,「這絕對沒有褻瀆之意啊!我那是純粹對你的感慨,對她的誇讚!!」
劉清沉默不語地在樹底下坐下,旁邊一盞茶,手中一顆棋。
這些年來,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沉默了……醉鏡默默看着,心中嘆了口氣。
直到夕陽西下,風兒從外面跑回來,艾婉還是把自己埋在被窩裏不出來。
風兒還問了娘親。
劉清揉眉,他玩笑一句,看來剛好觸到她逆鱗。
活了那麼多年,也仍是不懂,為何女子那麼愛較真,乃至吃醋。
他起步到屋內,帶上了門。
停步於塌邊,靜靜望了一會兒,伸手扯了扯那被褥,卻發現裏頭被女子緊緊給攥住了。
「你倒也不悶。」
外頭劉清竟然還低笑,艾婉鬱悶,她又不傻,當然會偷偷透口氣。
只是,只是她等他一天,他居然現在才來,她氣他一天,他居然來了也不心疼她,還笑她!!
啊啊啊啊怎麼辦委屈生氣難過……可是,又好想出來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