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皇后娘娘,您快停下啊,您這是幹什麼呀!」
艾婉面無表情地望向臉色慘白的劉清。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你不僅要君兒的命,你還要我的命。」她嘲諷一笑,「劉清,你的狠。原來名副其實。」
劉清一把推開盛旺,捂着右胸鮮血淋漓的手放下,明月便被人帶上來。
他指着艾婉,「你走,她就死。」
艾婉望向明月。明月抿着唇,神情複雜。「娘娘」她低喊。
「拿你的人來威脅我?」艾婉回眸,「劉清,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她不夠是麼?」劉清往前走近,兩步之餘停下,面色冷硬如冰,「那她們呢?!」再次揮手,白嬸兒和乾娘便被帶了上來。
艾婉張了張口,哭都哭不出來。
可明明心裂了,原來心真的可以裂掉。
「行不行?夠不夠?」劉清一步一步朝她走,低吼,「還不夠?」望着她痛苦的臉,他驟然抽出過路兵衛腰間的利劍,抓着繼續走,「朕呢?再加上一個朕」無情的聲音慢慢響起,「你覺得如何?!」
艾婉這輩子沒見過那麼冷酷、無情、無恥的人。 19樓濃情
他簡直將這三樣運用得淋漓盡致了。
艾婉惡狠狠的望着他拿着劍的姿勢,忽然覺得很好笑,就真的笑了出來:「怎麼?我走,你準備拿這把劍自裁?!」
劉清會自裁,豬都會上樹。
「不會。」劉清蒼白的笑笑,十分輕鬆的,「不過是讓你走的難受一些罷了。」
艾婉:「你想幹什麼?」
言畢,劉清一劍刺進原本的傷口裏。
可是他高大的身子,卻動都沒有動過一下,仿佛傷的是別人,不知道疼的。
艾婉僵了。
他沒有傷害任何人,他傷害他自己,這不像是聰明的劉清會做出來的,同樣的局面,正常的威脅別人,不是應該將除自身以外的棋子都傷遍了,看還達不到效果,再來用自己嗎?!
他不是
她不懂他,從來都不懂。艾婉蹲下身子,蜷縮地抱住自己,眼眸空洞,再也沒有話。
劉清一把扔掉了血跡斑駁的劍,腳步努力地朝艾婉移去。
他伸手,眾目睽睽之下,將艾婉打橫抱了起來,往鳳鸞宮走
「快去傳御醫,在鳳鸞宮候着!」
「是。」
背後盛旺壓抑之聲,驚醒了所有宮人侍衛。
散了。
全都散了。
艾婉默默清淚兩行,一切的念頭都斷了,也一無所有了。
深夜裏。
鬼君悄然而至。
劉清在鳳鸞宮裏的外殿,內殿她不給進。他一進她就默默無聲地望着他,那雙被淚水洗涮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眼睛,望得他發寒。
但他也不能離去。
所以,外殿裏有他,靜靜守着。
「為何不告訴她呢?」鬼君站在劉清的背後,望着這個男子傲強的背影嘆了口氣。「明明可以兩句話解決的事情,她會理解你的,你為何不?皇帝,怎麼也學戲裏那些不乾脆的俗人」
「讓她恨我,」劉清清冷道,「總比她自身有陰霾強。」
陰霾這個東西,大不大,也不一個人心裏種了陰霾的種子,她會患得患失,會在後來的每一天都會恐懼這件事會不會再次發生。
他不希望看到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艾婉,有一天會用懷疑的目光望着劉君,這對於他們都是一種消耗。
就讓她現在恨他吧,沒有愛,何來的恨?!只要她還愛他,她還在他身邊,就夠了
「我突然發現:你自私。」滿身漆黑的鬼君,大膽地去捕捉了劉清的內心深處,知曉過後,忍不住道,「她現在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卻承受着比你更痛百倍的痛,你痛,卻痛的不可憐,她,很可憐。」
劉清黑眸沉寂,「朕從未覺得,她遇見朕,是一件幸事。」
「呵。」鬼君道,「劉清,你不想知道你為何會和她走到如今地步麼?」他眼眸一沉,「你們不是沒有裂縫的,如若沒有,她也鑽不了這個空子,離間你們。」
「朕一直都不知道那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