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感到後怕的決定。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她用高深的功力,將整個人都保護了起來。
但是,即使這樣,當那些大浪襲來時,她還是暈了過去,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沐清只覺得後腦稍有着輕微的痛意,情不自禁往後摸去,入手一層厚厚的布料。
眼珠微微轉動,淡淡地打量了一番,她現在所處的地方。
簡陋的房屋,不時有着淡淡熟悉的香味傳來,讓她眯起了眼,努力地回想着,這香味的來歷。
正當她絞盡腦力,亦想不出所以然的時候,她索性閉起了眼,假寐起來。
屋外,輕盈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走來,讓那棵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嘎吱,房門被推開時,傳來一陣輕響。
沐清只覺一股濃濃的藥味湧入到她的鼻中。一股翻湧自胸中傳來,再也忍不住,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瞬間,答案在她腦中清晰起來。
「是你!」看着眼前這個戴着面具的少年,沐清感覺不可思議。
「小師妹以為是誰?」少年郎不在乎少女吃驚的模樣,端着手中黑乎乎的藥碗,坐到少女手邊,細心地吹着手中的藥味。
沐清隨着他的動作望去,這時,她才發現,那些濃郁的臭味是從哪裏來的,怪不得,她迷糊間,總會感覺出有什麼臭臭的東西進入了她的五官。
「你手中是什麼?」沐清怕怕地指着少年郎手中的黑碗,縮了縮脖子,弱弱道。
南宮玄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碗,抬頭便見沐清那副怕得要命的神情,忍不住,面具下的雙眼笑開來,打趣道「那天,也不見你有那樣的神情,那天的你不是挺『神氣』的嗎?」
「那天?」沐清猛地抓住了南宮玄的話,音量一提,重複道。
「你都睡十天了。」南宮玄輕哼一聲,不滿道。
「十天。」沐清猛地推開身上的薄被,這時,一隻大手壓住了她欲動的身子,譏諷道「你也別着急,現在,整個沐府都在找你這個嫡小姐呢?」
「你什麼意思?」沐清聽出了南宮玄話裏面藏着的弦外之音,明知道從他嘴裏定聽到不什麼好話,但是,她還是開口,問道。
「我是說,你這個未來的太子妃地位,還沒有人能夠動搖呢?」南宮玄無趣地撇了撇嘴,接着道「即使你真的在湖中葬身,在沒有找到你的屍體之前,也沒有人敢把你的地位搶走。」
沐清低頭,母親,這就是你所謂的爭取時間嗎?只一秒鐘的差別,你就給我創造出了那麼多別人想求卻求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