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摻假之份,待在這裏,他別說逃出去,甚至面對任何人都不敢有推心置腹之言;甚至夢醒時分,都在久久的思考,我究竟有沒有說過什麼不軌的混話?有沒有旁的人聽到?甚者有沒有人會打自己的報告等等等等。
甚至因為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他每日都活的誠惶誠恐,步步驚心,以至於神識都險些崩潰掉,而修為也更是舉步不堅,更別說恢復到當年的巔峰之期了。
「我在這裏是不敢說一句真話的,不過對你,我還是提醒那一句,你若真有逆天之能,就盡你所能去做吧,因為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更別說是神了,因為它就是一座待死的監牢,真神的死牢。」
暗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乎其微,此時他也是料定了沒人能聽到他這話,才敢出口的。
果然是一個行事謹慎之人?邱名微微皺了皺眉梢,心裏暗道:否則這人恐怕一早就死在這裏了。至於對方方才那種猥瑣怕死,一系列唯唯諾諾有損真神形象的舉動,他也表示能夠理解:畢竟這裏可是關押晉升者的死地,一旦稍有不慎,馬上會人頭落地的。
「那女人的名諱?」
邱名又忍不住問道。
「忘念。」說到這個名字,對方的面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下,但聲音依舊不大,約莫依舊是在怕有旁人偷聽吧。
「聽說主人之所以取這個名字,與一個男子有關。」
「哦,居然還有這麼一件事兒?」
邱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是細如蚊蠅,五尺之內絲毫不見動靜。不過他的瞳孔卻是不由睜大,心裏更是閃過一絲靈犀,似是抓住了一些什麼。
「原本主人的名諱並不叫忘念,不過因為那人後來曾傷了她的心,因此才改名於此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因為我是她的男寵,偶然間一次機會聽到的。」
說到此時,暗名整個人不由得顫慄了一下,那一日因為一個巧合聽到這個消息後,他人都沒敢於睜開雙眼,依舊在裝睡。不過當時的他可是心裏明鏡的很,一旦自己有所異動,恐怕那看似柔弱的哭泣女會立馬像一條餓虎一般撲過來,將自己撕掉的。
「那個男人貌似叫湮天,而且他有個非常怪的怪癖,就是不論任何時候,任何重大的事情,一旦下雨,他都會貓一般蜷縮在被窩裏面戰戰兢兢的,連動都不敢動撣一下。」
湮天?
聽到這兩個字,邱名整個大腦嗡的一聲炸響。湮天,這可是真神界上古時代隻手遮天的人物,原因無他,他是真神界第一個創造了傳說的人:也是第一個創出三界天地之人,第一個用天地三界煉劍之人,更是第一個稱霸真神界的霸主。
雖然後來,他的音訊全無,甚者更可能就此隕落了,但卻沒人能夠否認他曾經在真神界創造出的輝煌,那是一個天的存在,就好比真神在面對三界內的芸芸眾生一般。
」知道湮天是誰嗎?「
暗名說到此時,整個人顯得不由有些興奮,而他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眸之中更是難掩他此刻心情的亢奮,看得出來,他人心中對於湮天的崇拜之情,乃是黃河一般滔滔不絕,連綿不斷。
邱名不悅的皺了皺眉,心頭不由得萌生出了一股惡意:這人該殺!
且不管他是否乃是晉升者之中的敗類,僅他泯滅三界的念頭,就該殺;更況乎他揮手之間要掉的三界生靈可能大多都是與他並肩而立一同抗天的摯友,甚者更有他的父母與妻小。
像這種過河拆橋、殺父弒母的敗類以及禽獸,他就不該再活在世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