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者,氣運非常之強,很難殺死。還有,陳揚乃是血族的血皇,一旦殺了他,又會惹來血族的報仇。」他頓了頓,說道:「所以,我建議域主您不如先發一份聲明,將陳揚與林冰逐出神域,永不錄用。這樣一來,將來也不會有人來說這個閒話,咱們也少了許多的尷尬。若是等過了十天,他們不回來,您再說逐出他們,那未免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左天宗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他覺得陳亦寒真是太為他着想了。
他這域主剛剛上任,如果這時候出了兩個叛徒,而且還抓不回來,那對他這個域主的面子打擊也太大了。
陳揚與林冰在出了淮北市火車站的時候,他收到了麗絲打來的電話。
兩人已經被神域逐出。
陳揚知道後,朝林冰會心一笑,說道:「看來左天宗他們也不糊塗,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執着於和我們兩人糾纏,那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乾脆先將我們兩人逐出神域了。」
林冰微微鬆了口氣,但她心中還是有些失落。被逐出……
這種感覺好像是雖然一直想要離開一個公司,但一旦真正離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此時的淮北市艷陽高照!
這時候正是下午四點。
火車站裏,人並沒有那麼多。畢竟淮北不算是經濟重鎮,這種日子又不是什麼假日,所以火車站的人並不多。
陳揚與林冰一起出了火車站。
接着,便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穿着白色的白大褂走了過來。
「可是陳揚先生,林冰小姐?」那老者滿臉的溝壑,抬頭問道。
陳揚點點頭,說道:「我們是。」
老者說道:「我叫福伯,是我家小姐讓我來接兩位的。」
他說完便轉身為陳揚和林冰拉開了車門。
車是一輛雷克薩斯的suv。
陳揚和林冰上車。
福伯關好後車門之後,便返身上了駕駛室,接着啟動車子,開車出去。
途中,陳揚向福伯寒暄,道:「藍小姐現在還好吧?」
「不是太好!」福伯沉默一瞬後說道:「但我也說不太清楚,陳先生去看了便知道了。」
陳揚點點頭,他也不再多問了。
之前見藍紫煙是半年前,一晃是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內,陳揚的變化卻是可以用滄海桑田來形容了。
林冰一直不太明白,她在來的路上問陳揚,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陳揚的回答很簡單。「現在還沒有明確和有效的辦法為師父報仇,所以,咱們先走一步,看一步。也許會在無形之中找到一個契機呢?」他頓了頓,又說道:「藍紫衣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很古怪。也許我們在她的身上,能得到一些機緣呢?」
林冰一想也是,現在的確沒有什麼有效可行的辦法為師父報仇。那先陪着陳揚來一趟吧。
一個小時後,福伯開車帶着陳揚和林冰來到了淮北市靠東北面的湖邊。
湖邊是一個小別墅,這裏的風景很好,那湖面波光粼粼的,反射的熱光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而湖邊也還有不少美麗的楊柳樹,楊柳都垂到了湖面里。
藍紫衣在小別墅的前面院子裏坐着,那院子裏撐了大的太陽傘。
太陽傘的底下是一張圓茶几,還有四個桌椅。
此時此刻,藍紫衣在那桌前的椅子上坐着。
她顯得有些詭異。
為什麼說她詭異呢?因為淮北市的氣溫還是很高的,這三伏天還是屬於最後一波,也最是兇猛。普通人穿着單衣薄裳都嫌熱,可藍紫衣卻是穿着羽絨服在曬太陽。
陳揚與林冰眼中都是閃過詫異之色。
福伯帶着陳揚和林冰來到了藍紫衣的面前,他輕聲喊道:「小姐,貴客已經到了。」
藍紫衣這才睜開眼,她剛才已經睡着了。
藍紫衣睜開眼看見了陳揚和林冰,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你們兩位請坐!」
陳揚和林冰並不着急落座。陳揚首先看向藍紫衣,他發現藍紫衣的臉色蒼白,眉毛上凝結了冰霜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