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趙輕侯已經岌岌可危,血刀與羅剎兩把刀,已然形成了絕殺之勢。
然後,血刀就和羅剎出人意外地相繼栽到在地。
男的口溢黑血,女的嘴吐白沫,二人挺了幾挺,雙雙橫死街頭。
不遠處的面鋪,「鍋貼」在烙板上冒着熱氣,「蛋衣湯」在鐵鍋里冒着油花,「女兒紅」在罈子內飄着酒香,四個相貌酷似的小姑娘在案子後擠眉弄眼繃着小臉吐着舌頭。
三姐飛花擠眉自誇:「本姑娘烹製的『蛋衣湯』加『酥單虹』簡直是天下一絕啊!」
二姐飄雪弄眼爭功:「沒有本姑娘添加了『獸肉驚』的『鍋貼』,點子能翹的這麼快嗎?」
四妹逐月吐着舌頭附和:「還有本姑娘的『乙立神』女兒紅的功勞呢。」
大姐流風繃着小臉申斥:「都給我閉嘴!」
羅剎和血刀一死,黑鴉與灀衣立刻就瘋狂。
瘋狂的撲殺趙輕侯。
然而,這時有一人沖了過來。
擋住了趙輕侯。
不。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縷寒香。
有點清麗。
有點郁。
香里還有點冷,像冰鎮過似的。
人未到,香已至。
只聞「咿呀」的一聲,「醉仙酒樓」的側門,一震而開。
「冰吻」輪椅上的冷若芊出現了。
她清叱一聲:「誰敢傷侯爺,先得殺我!」
人隨聲至,寒光飛閃!
她的暗器已撒了出去。
兩個不同方位襲來的「殺手樓」殺手全倒了下去。
灀衣中了滿臉的鐵蒺藜,眉心釘了一支鋼鏢。
黑鴉喉嚨嵌了一片飛蝗石,又給一枚五棱鏢切入鼻樑。
冷墨心頭猛震:「怪不得我總覺着現場除了我與『殺手樓』五殺手之外,還有第七個殺手的存在,原來是她……」
他身後的赤練又驚又怒,氣促聲裂:「你──你、你是『涼城……客……客……客棧』的……」正不知該如何應變,突然已聽到自己骨頭碎斷的聲音。
冷墨的劍柄已反手打在她肋骨上。
中招之後的赤練,借着冷墨的擊打之力,人已竄起,在空中帶着點點飛濺的鮮血,急速逃逸。
趙輕侯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視自己的小女兒趙禹,百忙中還向冷若芊說了聲:「多謝姑娘……」冷若芊笑了笑,不等他的話說完,長帶一伸一拉,人己飛身而起,上了屋頂,坐着輪椅,如履平地。
馬嘶。
人叱。
飛雲鐵騎已至。
冷墨馬上撤走,趙輕侯大聲喊:「小冷,冷墨老弟,等一等……」冷墨沒有等,他的人也已掠上屋脊。
趙輕侯的恩情,他總算已報答,他已不願再連累別人。
因為他知道「殺手樓」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的。
他現在就要開始逃亡!
逃亡,不停地逃亡,直到死為止,這本就是他這種亡命之徒的命運。
但他總算已不再欠別人的。
對冷墨來說,這就已足夠!
在逃亡之前,冷墨必須去見一個人,那是他一生的牽掛。
然後他就在荒郊的朦朧月色下,看到了冷若芊清冷的影子。
冷若芊好像在等他。
遠方有數顆星辰升起,冷月不再寂寞。夜風吹過孤單的樹葉,如銀月光自樹梢漏下,靜靜地灑在他們身上。
兩個人都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墨忽然笑了笑,道:「你在等我?」
冷若芊淡淡的答道:「哦。」
冷墨道:「你想知道什麼?」
冷若芊道:「關於『殺手樓』的一切。」
冷墨沉默了一會,道:「你聽說過『七月十五』麼?」
「鬼節。」冷若芊道:「黃曆上寫着:『中元日,地官降下,定人間善惡』。」
冷墨道:「我說的『七月十五』,並不是一個節日,而是一種秘密的殺人組織『殺手樓』。這個組織的真實身份,是『青龍會』十二分堂之『七月堂』的第十五分舵。」
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