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想別人是不是在啃骨頭。」
司令員雖說嘴裏面說着讓李子元掂對着辦,可語氣裏面的態度卻是絕對兩碼回事。聽到眼下擔任太行軍區司令員的參謀長,說出來的這番話,李子元一陣陣的頭疼。無奈之下也只能開口道:「首長,我繳獲的那些戰利品,都讓軍分區給沒收了。」
「落鳳嶺一戰之後,我沒有那麼多的人力搬運戰利品。只能通過堅壁在九鼎山區的分區後勤部,動員一批老鄉幫我搬運。結果,大部分都被分區扣下了。您要我上繳,我現在什麼都拿不出來。這個官司,您可找錯人了。」
對於李子元的這個回答,司令員嘴角露出了一絲察覺到什麼的笑意之後,揮手向李子元示意自己知道了。見到司令員這個有些詭異的笑容,頓時有些毛骨悚然,感覺到後背直發涼的李子元不敢在做任何的停留。
給參謀長敬一個禮之後,轉身帶着部隊返回壺北地區休整去了。而在他身後,看着這個傢伙飛一樣逃走的背影,司令員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手中在地圖上的鉛筆,卻是在潞東地區畫了一個很大的圈。
而李子元撤退的速度之快,讓何三亮很是有些不理解。部隊連續作戰,基本上沒有得到任何的休整。這次急急忙忙的從九鼎山區,一路南下近百餘公里跨越兩個縣。戰士們累的都快要吐血了,才拼死趕到了壺關與壺北交界處。
這不用直接參戰了,總該讓戰士們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體力吧。誰知道這團長與上級首長談話之後,怎麼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走的這麼匆忙?之前看着兩個人,不是談的挺熱烈的嗎?首長對落鳳嶺一戰的評價,也是相當的高啊。可一轉眼,怎麼就像是後邊有人追債一樣?
見到何三亮一臉不解的樣子,回頭看了看已經撤離脫離了戰場,除了隱隱的槍炮聲已經看不到兄弟部隊的人了。李子元才命令部隊放慢腳步後,苦笑道:「老何,咱們要是走慢點,我估計咱們的炮兵連,連人帶炮都得被扣下。」
「你當首長真的不知道,咱們連續兩戰繳獲了多少東西啊。主力上來就圍殲這個偽五十師,明顯對於整個戰局把握的比我們清楚的多。搞不好咱們北上的時候,這個偽五十師就已經被主力給盯死了。派出的偵察員,壓根就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偽五十師。」
「再加上落鳳嶺一戰,上級要是心中沒有點數,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敢於長途奔襲?老兄,在上級面前我們是無密可保的。上級眼下正愁攻堅火力不足呢,要不是不趕快跑路,估計咱們的炮兵是肯定保不住了。」
李子元的這個判斷,何三亮搖頭道:「團長,上級要調動咱們的炮兵助戰,這也是沒有什麼的。部隊缺乏攻堅火力,咱們手中既然有一定的火力,協助上級作戰本身就是分內事,也不至於讓你這個態度吧。」
看着還是有些沒有搞明白的何三亮,李子元只能如實道:「老何,這不是借不借的問題,而是戰鬥程度把握的問題。說實在的老何,以你的能力應該能看得出來,眼下的態勢真的適合強攻壺關縣城?」
「咱們的炮兵留下不是問題,就是上繳給上級也不是問題。可這兩門小山炮,對這麼多的部隊來說,能起到的效果有限。對壺關縣城的破壞力,也同樣的相當有限。首長評論某些幹部腦袋有些過熱,咱們留下炮兵只會更加的加深熱度。」
「你當司令員真的不知道咱們手中現在有兩門山炮?他這個時候沒有留下,就是擔心有些人控制不住,要強攻壺關縣城。可司令員沒有留下,這麼多的部隊集中到一起。那位首長要是提出借炮,你借還是不借?」
「借了,那不是幫着他們,而是將兄弟部隊往險路上推。而且我估計這一借,想要在要回來恐怕就難了。不借,我可不想挨罵。那麼多的人,大部分都是我的老上級、老戰友,不挨罵就怪了。不借一個腦,借了十個腦。」
「所以,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三十六計走為上是最好的。誰也不得罪,更不會加深他們頭腦的熱度。最關鍵的是,咱們不至於連人帶炮都丟了。老何,這個時候我能不走快點嗎?我的那些老上級、老戰友的性格,我還是相當清楚的。」
李子元的話音落下,何三亮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細思考了一下後才點了點頭:「這一戰只是解決了偽軍中的一部,真正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