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香爐內又灑了一點白色的粉末,不過頃刻,原本已經有些淡了的冷香味道又漸漸濃郁了起來,幽冷卻又曖昧,像是能夠讓人上癮一般入骨纏綿。
看着從頂端裊裊飄起來的白色煙霧,茹末的手指輕輕划過香爐的爐壁,像是在做個什麼奇怪的儀式一般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圖騰,但不過片刻,動作卻又止了。站在圓桌旁邊,側頭遙遙地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許久,極淺地笑了笑,伸手將香爐的蓋子蓋了起來,轉了個身,又輕輕地退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東宮。
「你手上拿的什麼?」聞人久看着剛剛從偏殿走過來的洛驍,抬了抬眼,淡淡問道。
「這個?」洛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灰鴿,笑了笑道,「這是方才才從殿下的屋前抓到的。看樣子,約莫是有人想要通過這東西給殿下傳個話呢。」
說着,將另一隻手裏拿着的紙片遞了過了。
紙片很小,上面只用着行楷寫着寥寥的幾個字。但是不過幾字,卻頗有些意味深長。
「從此君王不早朝。」
聞人久將那七個字看了許久,而後將紙片隨意地攥了起來,「孤才聽說今日父皇因着寵愛淑妃,身體有虧未能上朝,不過片刻,孤這東宮竟然就來了這麼封書信。」若有似無地笑了笑,看着洛驍輕輕道,「看來,不僅僅是帝京,孤想,這大乾皇宮裏,怕是也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