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日晚輩受傷後拼盡全力擊殺了那惡僧,才不妨中了毒娘子的毒。」
「唉,任施主為武林除此大害,可謂功德無量,本應多福多壽,卻遭此橫禍,命難長久,一切儘是因果所致。」玄正看來看身邊小女孩道:「老衲雖粗通武功醫道,卻萬不可與盧郎中相比,施主來此,老衲怕也是無能為力。」
任成忙道:「小子自感時日無多,並非來求大師搭救。」又道:「晚輩此來的確是為了卻先父遺願,答謝大師教誨之恩。不過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大師幫忙保管晚輩家傳的武功秘籍。」
玄正嘆道:「施主家傳武功精妙非常,如若流入江湖之中必會引起一番爭奪,何不毀掉?」
任成也嘆道:「晚輩也曾想過此般處理,但近年來晚輩嘔心瀝血將家傳武功不足之處多做修改完善,斗膽一句,現在的任家武功秘籍已非昔日可比。如若毀去,心實不甘。」
玄正暗道:「任成之父任蕭當初誤入歧途,作惡不少,自己出手收服,據說任蕭盡練任家所有武功,卻也算不得頂尖高手。縱然當年任蕭年紀不長,內力修為尚不十分深湛,但武功也算不得十分高明。莫非任成天資卓絕,精益求精,能將任家武功完善至聖?」想到此處便有心一試,看了看任成,又尋思道:「任成目無精光,太陽穴也毫無隆起痕跡,絲毫不似習武之人,可他確實有一手武功,難道此人武功當真已入化境,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出來?」低頌了一聲佛號,便左掌向任成拍去,老和尚擔心掌風傷了任小妹,使出的是一招融雪掌。此掌是玄正和尚今年所創,掌力初如春風過面,卻連綿不絕,漸變如刀。待任小妹被掌風輕輕推到一邊靠牆坐下,任成便感覺到這融雪掌的威力來:只覺熾熱風刀壓得自己喘氣都甚難,胸口似要塌下去一般。任成其實不起身便可以退出一丈外避開玄正融雪掌鋒芒,但有心現技,卻也一掌揮出,迎着玄正掌力頂了上去。
玄正見任成在自己掌風之下面不改色,心中已是暗暗吃驚,待得任成掌力襲來,便覺得滿屋子都是他的手影掌風,自己透掌而出的內勁完全被包裹住成一團,這一團越縮越小,片刻,終於消失不見了。
「阿彌陀佛,小施主只怕當今武林已無敵手了。」玄正自覺自己武功與任成略有差距,心中雖震驚,卻實感遺憾,可惜任成的一身驚天技藝。
任成也不謙虛,道:「小子在家父去世前,愛武成痴,但那時武功算不得高明,家父曾說我再練二十年也成不了一流高手。自從家父離世後,心中傷痛,看人看物心境卻似乎有了變化,習武隨不如以前痴狂,但進步快了很多,用一日千里來說也不過分。漸漸再看家傳武功秘籍,便覺其中滿是漏洞,看別門別派武功亦是如此。我有心將任家武功重新整理完善,如今不敢說我任家武功獨步天下,但總是獨一無二的一份。」
玄正好奇,不知任成自喪父後存如何變化,便直接問之:「施主當年心境究竟如何變化,老衲倒是很好奇。」
任成朝玄正拜了一拜道:「以前習武,總認為武功高低無外乎三個原因,技藝是否熟練,功力是否深厚,修煉時間是否足夠。因此苦心孤詣練功不輟,但畢竟年幼時短,武功並不很高深。家父去世以後,曾傷身傷心好些時日,忽一日覺得,人生短短不過百載,能有多少時日習武練功,如果武功高低僅靠習武時間長短來分,那便是誰壽命長,誰最厲害了。」任成頓了頓道:「我並非認為習武無需勤修苦練,終覺必有關竅讓人事半功倍,于是之後不再整日苦練,每日均會拿出小半天時間苦思冥想所學所練。」
「善哉,施主言之有理,參禪習武均是如此,動手動口亦動心,正是進步之正路。」玄正道。
任成有道:「久思之後,我漸漸悟出一些練功竅門,此後我武功進境似乎提高很快,且日益明顯。又花了半年時間,梳理了此中關竅技巧,又整理了一下家傳武功,書寫成冊。任某此來便是請大師幫忙保管此冊。」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本半寸來厚的的本子,遞給玄正。
玄正低頌佛號,接過冊子道:「少俠為何讓老衲代為保管,觀令妹似乎也曾習練武功,何不傳於她呢。」
任成道:「舍妹年幼,見識修為尚不足以領悟其中種種好處。大師乃有道高人,還請您幫忙物色品性資質俱佳之人,將此本冊子傳將於他。近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