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在耍花招,所以他絕對不會再給王庸哪怕一秒鐘。
「哦,那太遺憾了。」王庸聳聳肩,似乎認命了般。而他接着忽然目光一轉,看向門外。「我說某人,你是不是該進來了?」
「誰?」棒球帽男人慌忙朝門口看去,大吼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大的破門聲。
別墅的門被一腳踹開,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映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平頭,持刀,面無表情。
在他的身後歪七豎八倒着七八具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有五道以上的刀痕,深可見骨。
不是勢均力敵,而是故意宣洩式的虐殺。
「介殺生!」孫藏龍瞳孔一縮,平靜的臉上驟起波瀾。
砰一聲槍響,本該射向王庸的子彈射向了介殺生。
介殺生如一隻大老鼠,蜷縮着身體一躲,射向他心臟的子彈登時落空。
只是孫藏龍究竟不是庸手,躲得過他的必殺一槍,卻躲不過皮肉之傷。
子彈依舊穩穩的嵌進了介殺生肋部,痛的介殺生悶哼一聲,身形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而這個冷冰冰的男人連一下眉頭都沒皺,又重新站直,毫不畏懼的目光看向孫藏龍。
「孫爺,這是我欠你的。扯平了。」
介殺生冷聲說着,猛地將手中短刀插向肋部,刀尖旋轉,伴隨着一陣滲人的血肉切割聲,一顆子彈被介殺生剜了出來。
叮咚一聲,子彈掉落在地,介殺生依舊面無表情。
「如果你能改改這狗屁江湖義氣,或許咱倆還有機會活着走出去。」王庸坐在地上,道。
就為了所謂的昔日恩情,介殺生硬生生承受孫藏龍一槍,還剜肉剔彈,平白耗損了不少戰力。
介殺生看都不看王庸一眼,冷冷道:「如果不是這狗屁江湖義氣,我就不會來這裏。」
王庸一怔,不由搖頭道:「成也蕭何敗蕭何,看來我還得感謝你這江湖義氣。」
「不用謝。」介殺生當即說。
「……」王庸瞬間無語。這傢伙偶然迸出的一句冷幽默還真是讓人接受不來啊。
「介殺生,你個夠娘養的玩意!還有臉來見孫爺!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叫喪彪!」棒球帽男人指着介殺生,惡聲罵道。
喪彪,這個名字倒是蠻適合他這種五大三粗的體型。
介殺生沒有說話,而是雙刀微微一錯,表示了自己態度。
一槍過後,再無恩情。再遇便是生死。
看見介殺生動作,喪彪不由愈加憤怒。大吼一聲,提起拳頭就沖介殺生衝上去。
「喂,幫我多砍他幾刀,剛才這小子沒少對我下黑手。」王庸就像是找到了靠山,沖介殺生喊道。
介殺生沒理會王庸,雙刀以蝴蝶狀錯開,驟然分合,好似紛飛的蝶翼。
當即一蓬鮮血彪射而出,染紅介殺生衣服。
換成雙刀的「殺人刀」才是真正的殺人刀,此時的介殺生根本就是一個嗜血修羅,殺人刀的殘忍暴虐在他手中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直隱藏實力的他,終於可以在曾經的老闆面前盡情釋放自己,告訴他把自己當做炮灰的做法是多麼的可笑。
刷刷刷,血肉切割聲在房間內響徹不覺,每一下都伴隨着喪彪的一聲痛吼。
喪彪的拳頭逐漸變得無力,吼聲也越來越低。
終於在介殺生橫斬一刀後倒地,巨大的身軀轟然摔落,發出一聲不甘的巨響。
整整三十一刀,沒有一刀是要害。每一刀卻又深可見骨。喪彪就這樣在激烈的戰鬥中流盡最後一滴血,痛苦死去。
戰鬥結束,滿庭皆驚。
在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想到這個鬥狗場出來的小馬仔竟然有這種實力。
驚訝的同時,全都暗罵陸虎死得好了。如果這人當時不被拉去做墊背,或許孫爺手下又多了一把殺人妖刀。
孫藏龍眼中也有微微震驚。震驚之餘,卻是殺機更重。
註定得不到的東西,越展現出他的價值,就越應該將其毀滅。
王庸是,介殺生也是。
「夏流,你上。」孫藏龍坐回上首的椅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