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喻融的特別關照,大家對她很是不齒。眼下沈初覺給她撥.亂.反.正,不但恢復她的培訓期,還特意調她去出苦力。在別人看來,她巴巴獻上自己的芬芳小臉和妖嬈身姿,老闆卻不稀罕,真可憐。
這些人來施捨同情心了,沒想到出手挺闊綽。
李不琢打蛇隨棍上,邊聽邊點頭,套取了不少有用信息,比如這場婚禮周日舉行,她實際只過去待三天。
三天?差不多就是走個形式了。
從某種角度看,沈初覺的確費了心。
這讓李不琢內心煩亂不堪,下意識撕扯食指指甲邊緣的皮膚。
&你流血了。」一個穿制服的女生掩嘴驚叫。
李不琢低頭看見殷紅的血珠冒出,說了聲「抱歉」就端起餐盤起身離去。
下班回家洗個澡,已是凌晨一點多。
按往日的排班,明天該李不琢休息。
但因為被臨時派去宴會廳,她只好支着眼皮在床上翻看那份婚禮籌辦方案。
這是由公關部和餐飲部共同跟進,宴會銷售部承辦的。已經忙了一段時間,客房部只抽了一個人過去幫忙,就是李不琢,難怪今天吃飯時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滿是憐憫。
&景惠,知名歌手,珠寶設計師,擁有個人品牌『view』。其設計品風靡巴黎與紐約……」白色燈光下,李不琢打着呵欠,用鉛筆在方案書上勾畫。
左手食指卷了張創口貼,按一按還是有點痛。
她突然想到臨走時,在換衣間聽同事提起,趙景惠三十幾歲,是澍城本地人,這次是她二婚。她的前夫是一位美國外交官,現任是歐洲近年崛起的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後者是英國人,還是伯爵家中的小兒子,比她小了整整十歲。同事一臉欣羨地說,她的人生真是沒白過,大叔和小鮮肉都嘗過了,愛情轟轟烈烈,再婚也不吝大操大辦。
當時李不琢跟嘴,可不是麼,酒店就需要大操大辦的人來養活。
再翻幾頁,她終於撐不下去,關燈縮進被窩。
夢裏她又與沈初覺站在窗邊,任落日餘暉灑了一頭一臉,給他們周身刷了一層蜜糖。
不清楚在哪裏的窗邊,反正李不琢氣急敗壞地想跑,卻被沈初覺死死拽住。
就連這個時候,李不琢仍在不爭氣地感慨,他真好看。和她痛苦的蛻變不同,他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這麼好看。
是亭亭的少年,身着雨打梨花的白。
他低低地開口:「不琢,你不要走。」
&什麼?」
「……是我錯了。」
&你成績是全校第一,又懂照顧自己生活,那些老師恨不得把你裝在花車裏天天遊街辦巡展,你如珠如寶的,怎麼會錯?明明是我小人之心!」
&別這麼說……」
&手。」
&琢……」
&放手!」
李不琢就這樣和沈初覺在夢裏吵了一整夜,他低聲下氣,她聲嘶力竭。
以至於早晨醒來時,李不琢覺得喉嚨發乾,疲憊異常。
她頂着黑眼圈看鏡子,無奈地想,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要和自己過不去。
沒人通知李不琢幾點到酒店,她踩着正常上班的節奏,八點準時到達。
誰知乘員工電梯的時候,碰見沈初覺。
李不琢乖巧地笑:「沈總早上好。」
沈初覺沉默地點頭。
一同進電梯的還有禮賓部主管,連李不琢的招呼也顧不上回應,他語速極快地跟沈初覺談起周末的婚禮。李不琢知趣地站在他們後面裝背景板。
不過禮賓部主管到26樓就出去了。
李不琢按了53樓,沈初覺則去4>
在電梯指示燈跳上39樓的時候,沈初覺突然退後一步,還稍微調整位置與李不琢齊平。
李不琢納悶地看他一眼。
他卻沒有看過來,只是低頭小聲說:「今天的妝很好看,香水也不錯。」
哈?
說完電梯就停住了,然而在沈初覺跨出轎廂的一剎,他又停下,回頭時嘴角蓄着一點笑:「我很喜歡。」
&
不滿的抗議被合攏的
4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