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的,還請你大人有大量。」
……
簡喬不會看不懂葛茹面對着她,那迫於無奈的道歉。
簡喬又看了眼喬正男,老實說,她並不像狐假虎威,借着他的光讓葛茹更難堪。
怎麼說,曾經她和她也是感情至深的好朋友……
「我沒怪你,你誤會肯定有你的理由,不過我想說,誤會就一定是誤會,不會是你誤解的那樣。」
簡喬也是極聰明的。
一句承接着一句都沒有點明半點屬於私/隱的部分。
簡喬是尊重葛茹的,但也希望她頭腦清楚,不要對她有任何誤解。
像她這樣一個冷靜理智的人,會這麼跑來找她撒潑,不外乎是為了一個男人——葉彥秋。
她太愛他,以至於一直嫉恨她。
簡喬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和葛茹還有謝舒雅初中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葉彥秋初次上簡喬家做客,就對簡喬一見鍾情,而同時,葛茹也對葉彥秋一見鍾情。
奈何葉彥秋對簡喬一片丹心,只能一路看着他和簡喬清純初戀。
直到簡喬悔婚,提出和葉彥秋分手,她看着葉彥秋為簡喬一蹶不振,還為了他去請求簡喬重新接納他,不要再傷害他。
但簡喬絕情回絕,姐妹情就此決裂,葛茹謾罵簡喬沒有心,不值得葉彥秋愛她那麼久。
她傾盡情愫地守在葉彥秋的身邊。
……
葛茹應該是愛情大於天的人。
整整兩年,她和簡喬斷絕來往,陪着葉彥秋出國療傷散心,對簡喬的一切都不在關心。
簡喬想,她應該是真的很愛很愛葉彥秋,不然她也不會就這麼跑來見她這個讓她整整嫉妒了那麼多年的情敵。
是那天她拒絕去碼頭見葉彥秋吧。
葉彥秋的個性有多耿直,有多執着,簡喬是知道的。
他說過要等她就一定會等到她。
那夜暴雨臨城,他會不會是因此淋雨病了,才觸動了葛茹的神經大動干戈?
答案應該不外乎左右,所以簡喬才會暗示葛茹,她和葉彥秋已經結束,即便他並不想結束。
葛茹是聽得明白簡喬的意思的,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忍下這口氣又是另一回事,若不是喬正男在這兒,她想她一定再顧不上什麼有錢小姐的顏面,和簡喬扭打起來,哪怕是甩她一個耳光,抓她一把頭髮,她都想出這口隱忍多年的惡氣。
因為她嫉妒她,嫉妒的發狂,明明知道也許她並沒有錯,並沒有再糾纏葉彥秋,可就是她什麼也不做,卻還是牢牢揪着葉彥秋一顆心,到底憑什麼?!
她到底對葉彥秋施了什麼蠱惑,她這麼甘心情願,忍氣吞聲的守在他身邊,這才回來京城多久,他又忍不住來找她,甚至為了她摧殘自己的身體……
……
「我相信簡小姐不會對我撒謊。」
葛茹按耐住情緒,然後回身對喬正男淺淺頷首,提起步子從他的身邊經過離開。
簡喬看着葛茹走遠的背影,希望和葉彥秋的糾葛真的就能這麼結束就好。
走神的空擋,她忘了身前還有個人:「不謝謝我嗎?」
簡喬抬首,喬正男淺色挑眉,不管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就喜歡跟人邀功,「我又沒讓你攔着她。」
古人就說了,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喬正男一步迫近,強烈的氣勢讓簡喬一對秀氣的肩膀微微一收,「你可以不讓我攔,但我的女人,
我不護着,誰護着?」
真想知道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的範圍究竟能膨脹到什麼地步。
不能說這樣霸氣的台詞不動人,但簡喬正視男人一雙變化莫測的瞳仁,他可以對你很嚴肅,也可以對你很輕浮,真真假假的叫你實在很難分辨這裏面究竟幾分是真情幾分是假意。
「我還不是。」
她不喜歡他用「我的女人」來給她打上標籤,但:「身體上都是了,就差一個名義罷了。」
喬正男也不喜歡她更正他已經下了定義的專屬於她的身份。
身體上的關係,的確不是簡喬想要抹去就能抹去的。
這個男人對別人都是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