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個月,《妍歌》的巡演又要開始,簡喬兼顧着學業和演出,顯得十分疲憊。
喬正男每晚都會吩咐琴姐給她準備一些補充體力的燉品。
簡喬似乎也習慣了喬正男逐漸逐漸的改變和對她細心入微的照顧,換做從前,她勢必各種懷疑,只是現在,可能把心放下了,也就覺着懷疑猜忌都些只會讓自己心累的東西攖。
簡喬不是沒提起過離婚的事,但每次喬正男都是平心靜氣地和她有問有答,說着說着答案就和離婚扯不上關係了。
周五晚上,宋念香來了電話,邀請簡喬周末和喬正男回家吃個便飯償。
簡喬對這樣的邀請拒絕也不好,接受也不好。
想那天喬兆基暗示她和喬正男分手,將她介紹給喬意澤,簡喬心裏總是有個疙瘩的,喬老爺子現在的心意有沒有變,她不得而知,而宋念香夫人,邀請她過去,要是也奉勸她和喬正男分手,和喬意澤在一起的話……
簡喬總覺得和喬家扯上關係,簡單的事也會變得複雜。
喬正男瞧簡喬表情憂心忡忡的,「不過是個便飯,你不用很負擔。」
這話的意思雖然是安慰,但也就是一定要她去。
簡喬點了點頭,找着藉口不去,估計心裏也一樣不踏實。
……
翌日
宋念香的別墅里,傭人們在廚房裏忙忙碌碌,走進走去的,一個兩個女傭都在傳宋念香很得意簡喬和喬正男在一起,看準了讓喬正男把簡喬娶進門。
雖說簡喬的家世背景比較起喬家還是微不足道了點,但就她以話劇《妍歌》一炮而紅的聲勢,多少對她嫁入喬家的條件很有利。
不是那些靠着臉蛋,潛/規則上位的女演員,而是正正統統以演技折服圈內表演家的認可,簡喬別說在宋念香這裏很得歡心,其他幾房夫人也暗地裏嫉妒得很。
因為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風聲,說是老爺子很喜歡簡喬,就看中了當她兒媳婦,所以巴不得自家的兒子能追上她,奈何喬正男不聲不響的就把人給攬到了自己一邊。
花園裏,二房三房和四房喝着下午茶,閒聊着。
二房怨念自己的兒子都結了婚,沒那個福氣,三房哀嘆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不得老爺子的寵,話題也不知道怎麼地落到了四房的頭上。
「聽說前些天老爺子找過意澤去大房那兒,聽着把人家簡小姐也請來了,是不是老爺子看中了意澤指使着橫刀奪愛?」
在這個喬兆基逐漸起來的宅院裏,什麼奇葩的事都有了。
幾房夫人也不覺得喬兆基明知簡喬和喬正男在一起也要把她介紹給喬意澤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
四房面上幽幽笑着,喝了口花茶,「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做媽的,什麼時候管得了他們?」
二房三房跟着笑了笑,她們雖然以姐妹相稱,面上也客客氣氣,但是各自心底在盤算着什麼,又有誰能知個準兒?
幾十年下來,爭男人,爭寵,爭分多一點利益,這日子也不是看着那麼和樂融融的。
在外,她們都被稱為喬夫人,但女人,誰心裏不清楚,真正有名有份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念香,而不是她們。
四房這個人年紀最小,城府最深,不多說,不錯說,要從她嘴裏套出點對她自己不利的話,或者是些許私隱都是不太可能的事兒。
四房看得出來,二房三房擠破了頭想要多攬一枚博取老爺子歡心的棋子,然而這種好事,即便輪到自己頭上,四房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什麼被老爺子看上的兒媳婦,這個家裏,越多的寵越多的危險。
年輕的時候,她也強勢過,搶過,凶過,但年華逝去,人生也不過就這麼回事,成天奪啊爭的,最累的竟是自己。
老爺子把簡喬推給意澤,她也聽到過口風,問了意澤,那孩子也隨了她的性,嘴巴特別牢,隻字不提,就說是風言風語,成不了真的。
四房雖然最晚入門,但她還是很了解自己丈夫的。
喬兆基可不是無端端就會把一個沒身世沒背景的小姑娘娶進喬家的人,即便簡振海對老爺子忠心耿耿,也不足以促就迎娶她女兒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