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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咬緊了牙。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一團不易察覺的微弱魂靈從那落棒處脫出,瞬間被猴子收入掌中,揉成了粉末飄散得無影無蹤。
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臉上猙獰的神情漸漸消失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朝着牛魔王走來。
拖拽的金箍棒在地上留下帶血的刮痕。
花果山一系的妖怪們自覺讓出了一條過道。
五個妖王依舊呆呆地站着,一聲不吭。
與牛魔王擦肩而過之時,猴子稍稍停下腳步,側過臉,面無表情地拍了拍牛魔王的肩甲,留下一個血手印。
那是蛟魔王的血。
「我說小牛啊,結義的事呢,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花果山有事,你跑快點,沖前面,比什麼都實在。還有,通訊的玉簡還有另一個功能,就是能通過其中一片感知到另一片的位置。十五天才到?呵呵呵呵。」
咳出一口痰,猴子將它吐到牛魔王的腳邊。
又是輕輕拍了拍牛魔王的肩甲,他搖搖晃晃地與牛魔王交錯而過,緩緩步向水簾洞,悠悠道:「你們違約兩次,我騙你們一次,大家算扯平了。黑子~送客!」
「諾!」
「以素,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媽的,這蛟血可比天兵的血腥臭多了。」
「哦,好!」
牛魔王的身後,霜雨山一系的妖怪也為他讓開了過道。
花果山一系的妖緩緩地環繞着眾妖王后撤了,霜雨山一系的妖怪卻還一個個呆站着無所適從,那五妖王更是一聲都不吭。
好一會。待到猴子走到深潭邊。鵬魔王緊了緊拳頭吼道:「你說我們可以留下的。還算不算數?」
「算吧。」猴子停下腳步微微仰頭,撓了撓臉頰,嘆道:「但不包括你們五個。我呢,事情也不想做得太絕。你們五個嘛……千里範圍,那南瞻部洲我還有一個小角,就給你們了。」
說罷,他一躍進入了水簾洞。
聞言,那六妖王帶來的其他妖怪們當即一鬨而散。紛紛找起花果山一系的妖怪詢問起投靠事宜。
……
蛟魔王被當場宰了,剩餘的五位妖王如同喪家犬一般乖乖地走了。按着猴子的劃定,去了南瞻部洲那橫豎都不夠十里地的角,過起了「田園生活」。由於花果山的大門對所有的妖怪開放,卻不包括他們五個。此時此刻,他們那心情也許比無數次被天軍端老窩更糟糕。
終於被清風子放出來的八個師兄師姐匆忙趕到花果山來探望他們歷經劫難的小師弟,表示了歉意之餘第一次見面的幾位師兄師姐想送猴子一件禮物,最終選擇了將黑蛟的皮和筋做成鎧甲送給了猴子。
敖烈被猴子「大方」地還給了西海龍宮。作為花果山從六妖王手中「救出」敖烈的「補償」,西海龍宮友情支援了花果山一大批急需的物資。
聽說西海龍王揚言要禁足敖烈一千年。
原本霜雨山的妖眾大多都加入了花果山,唯獨一個白素跟了敖烈去西海龍宮。至於原因。猴子壓根就沒想要去了解。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猴子一邊養傷。一邊交代着他不在期間花果山的各項事宜。除了與玉鼎真人敲定了接下來火器的發展方向,與短嘴敲定了花果山的建軍方向,與呂六拐敲定了教育方向之外,猴子又成立了一個以短嘴為首的輔政團隊。
當然,說是以短嘴為首,暗地裏卻交代了短嘴必須以楊嬋的意見為準。
與此同時,滿目瘡痍的花果山也井然有序地開始了戰後重建、屍體清理工作。
到了第八天,一位天庭使者來到了花果山,宣讀了一份授予風鈴仙子銜的聖旨,並要求風鈴與猴子一同上天庭報到。
這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風鈴卻很是開心,因為她可以跟着猴子一起上天了。
可是為什麼天庭會授風鈴仙子銜呢?這讓所有人疑惑不已。
按照風鈴的說法,是一位神通廣大的天庭老仙人替她請的旨。
這不由得讓猴子對這位聽過幾次卻從未記住的「老先生」起了疑心,不過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