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穿過足有數十丈深如同隧道般泛着如同彩虹般七彩光華的拱門,迎面而來的景象不由得讓猴子眼前一亮。
在那門外,雖說雲霧繚繞間有無數浮石,但放眼望去大都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便是看見了,不是戰艦的白,就是岩石的灰,那紅色的門可說是唯一的點綴了。
可跨過門,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無邊無際的天空中,無數陸地懸浮,宮闕層層疊疊。有山川,有綠野,有瀑布,有溪流,有飛鳥來回,有走獸嬉戲,無數懸空飛艦往來。
往近了看,是層層疊疊的房屋,其上大多懸掛「南」字大旗,陸地的邊緣處更有戰艦停靠,廣場中隊隊軍列操練,就連街道上也可看見兵士往來。
按猜想該是南天門駐軍的駐紮地。
若往遠了看,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一株開滿了紅花的蒼天巨木。
這巨木有多大?
大到光是樹幹的直徑便數以十里計,其高,更是一眼望不見頂。
見到那大樹的時候,風鈴整個眼都瞪圓了。
「那樹……是啥?」猴子問。
「那是月樹,代表着三界姻緣。無論是蛇蟲鼠蟻,還是神仙妖怪凡人,只要兩情相悅,姻緣成型,那月樹上便會開出一朵花。若是花謝了,便是姻緣斷了。」
「這麼說。每個人在上面都有一朵屬於自己的花咯?」
「是每一段姻緣。不是每一個人。凡人三妻四妾。便是在上面找到三五朵,也不出奇。」
「哦?原來如此啊。」
風鈴仰頭呆呆望了半天,問道:「這麼多的花兒,如何找到自己的那朵呢?」
「不用找。你們兩個在上面都沒有花,這是早確認過的。若非如此,怎可能上天任職?」
「對了,星君哪,你說。為啥神仙都不能動情了?這古板的天條誰定的?」
太白金星有些不耐煩了,冷冷答道:「這便不要多問了,天條定出來,你遵守便是了。問那麼多作甚?」
猴子無趣地努了努嘴,目光朝着其他地方瞥了去。
一路走到邊緣處,太白金星抖了抖拂塵便騰空扶搖直上,一回頭看見猴子背着風鈴趕了上來,當即一驚:「你……你怎麼背她?」
「她沒靈力了,我不背難道你背啊?」猴子望着太白金星道。
太白金星一時語塞,無奈從袖中掏出一二指寬的白玉條子。隨手一拋,那白玉條子迅速在空中旋轉了起來。轉眼間已變得如同一艘小舢板大小懸在空中。
指着猴子將風鈴放到上面,太白金星捋着長須低聲道:「天庭,有天庭的規矩。在凡間況且男女授受不親,這天庭尤忌神仙動情,又怎會容得……那些舉動呢?往後一事一物,可都得三思而後行。若非如此,誰也保不住你?」
風鈴眨巴着眼睛有些忐忑地點了點頭。
猴子卻哼笑了出來,伸手摸着風鈴的腦袋道:「別怕,有我在,看誰能把你怎麼樣。你看我,天庭還容不得妖呢,我這妖王都成天官了,怕啥?」
風鈴重重地點了點頭,笑成了一朵花。
瞧了猴子一眼,太白金星只能一聲嘆息,心道:她能和你比嗎?你是老君親自開口保薦的。她算什麼?話說回來,陛下怎會忽然又追封花果山一個小道徒為仙娥的?還指定了準備入駐御馬監?這成仙還能帶隨從……當真是沒聽過。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太白金星無奈地搖頭。
這先一樁地還沒想明白,誰有空去管這莫名其妙的小妮子?若不是要接這猴頭,哪裏會是太白金星如此品級的天神出南天門去接?
說白了,都是沾了猴頭的光。
不過這小妮子看上去倒是比猴頭懂事得多。
隨着玉條的緩緩上升,一路上看到的陸地也漸漸地少了些,或者說沒有原來那麼密佈了。遇到的仙家卻反而多了。
那些個仙家騰雲而至,遠遠地望見太白金星,大都不忘過來打個招呼,可走近瞭望見猴子,招呼打完,又走得匆忙。
這一身黑甲在天庭本就醒目,再扣上那張毛茸茸的臉,上萬年的妖神戰爭,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