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一個個呆呆地點頭,面容凝重。
此時此刻,整個地下空間只剩下那外來的轟鳴聲了。
……
九重天。
凌霄寶殿的刑訊監牢之中,白素被鎖了琵琶骨,整個用鐵鏈吊起。
一位天將輕輕甩着皮鞭問道:「說說,你在天庭還有什麼同黨沒有?」
「沒有……我沒有什麼同黨。」白素恐懼地望着那沾了鹽水的鞭子。
「沒有同黨?嘿,沒有同黨就你這破修為,上天庭來做什麼?」
白素猛地搖頭道:「我……我只是上來避難的……真的只是上來避難的。」
「真好笑,你一隻妖怪也要避難?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了。」那天將揚起皮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白素身上的白色長裙從腰間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鮮血迅速染紅了長裙,那裏頭的肉就如同直接被削了一刀一般。
白素的眼淚一滴滴滑落,卻緊緊地咬着牙,一聲不吭。
「嘿,還挺扛得住的。本以為是個女妖,怕不小心打死了還特地降低了點力度,看來根本就不需要啊。哼,妖怪果然都是皮糙肉厚。」緩緩地捋着皮鞭,那天將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的同黨在哪裏?你上天庭來有什麼計劃。」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話音未落,那天將已經連着三鞭朝着白素打了過去。
……
七重天。
月老帶着一眾紅官趕到月樹下,遠遠地便對着四位龍王拱手行禮:「有朋自遠方不亦說乎。四位龍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諸位龍王恕罪,恕罪啊!」
「哪裏的話?」東海龍王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此次事出突然,不得已,才借用了月樹之下的空地暫時安置家眷。叨擾之處,還請月老見諒啊。」
「說叨擾,就言重了。」月老握着東海龍王的手,又望了望其他的幾位龍王道:「幾位龍王若是不嫌棄,卑職已在鴻禧宮中設下宴席宴請各位。」
正當此時。一位蟹將匆匆趕來,附在西海龍王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頓時,西海龍王臉色大變,瞪圓了眼驚呼道:「逆子!這個逆子!」
……
與此同時,渾身上下衣物狼狽不堪的敖烈已經來到了九重天的刑訊監牢前,伸手抹去自己唇角的血,他一步步朝着監牢的入口走去。
遠遠地,一眾戍守的兵衛都已經注意到他了,一位天兵匆忙轉身朝里走去。其餘人等則小心翼翼地握緊武器,默默關注着。
小白龍走到監牢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深深吸了口氣,盯着那把門的幾個小兵道:「我,是西海三太子敖烈,想從你們這裏接走個人,開個價吧。」
這一句話,頓時說得在場眾人一愣。
一位天將從裏面走了出來,高聲道:「龍三太子,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金精買到的。」
敖烈哼地笑了出來:「別的地方本太子不知道,但在天庭,金精想必還是管用的吧?開個價吧,只要不離譜,本太子就認了,本太子只要她安全。」
那囂張的氣焰不由得讓在場的眾人都恨得牙痒痒地。
那天將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卻忽然呆了一下,改口道:「放人是不可能了,不過,看在你是龍三太子的份上,末將可以讓你見見她。」
說罷,那天將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一條過道。
敖烈稍稍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邁開了腳步。
……
此時此刻,在花果山的戰場上,戰爭的天平正一點一點地往靈山方面傾斜。
這是一個妖將們連做夢都沒想到的場景。花果山的先鋒軍約莫有五萬上下,加上後來支援上去的,足足有十萬。
可這整整十萬部隊卻被對方一萬上下的僧侶佔盡了上風,甚至可以說是完全被壓着打了。而那戰鬥的場景,更是匪夷所思。
激戰之中,妖軍一方的兵將隕落者眾多,是一副真正的鐵與血的場景。
而對方……短嘴甚至看到一位妖將用斧子在一個僧侶的額頭上留下一條極深的傷口,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