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象國王當即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那還等什麼?」寶象國王邁開腳步迅速奔到門邊,朝着遠處駙馬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扭頭指着那將領叱道:「既然如此,就快快傳令讓西允帶兵沖入駙馬府,將公主帶回來啊!」
一頓叱喝之下,那將領卻只是靜靜地跪着不動。
好一會,他乾咽了口唾沫,唯唯諾諾地說道:「啟奏陛下,西允將軍……已經易了幟,現在變成駙馬府的護院了,那手下的兵將也是如此……」
「你說什麼?」寶象國王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他一股氣血上涌,整個臉都漲紅了。那拳頭緊緊地握着,瑟瑟發抖。
「西允……這個西允……竟然敢……」咬着牙,他的目光在室內來回地掃視着,最終那目光落到了一位瑟瑟發抖的大臣身上。
見寶象國王惡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大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猛地磕頭,高聲喊道:「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一步步走到那大臣跟前,寶象國王抬腿對着正在苦苦哀求的大臣便是一踹,直接將他整個踢翻在地,吼道:「來人吶,給本王把這老匹夫打入天牢,明日午時於菜市口問斬!」
「陛下!陛下,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求陛下饒命啊!」
守在門外的兩個兵衛沖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已經哭得喘不過氣來的大臣拖走了。
「怎麼回事?」那看呆了的其他大臣中有人低聲問道。
「西允是他舉薦的……聽說還是他的侄兒。」有人低聲答道。
這一說,所有人都閉上嘴了。
寶象國王在書房中來回地踱着步。重重地喘着氣。那額頭上已是青筋畢露。
好一會。他停下了腳步,對着一旁的將領叱道:「去,把本王的鎧甲拿來,本王要親自宰了這個西允!」
那將領稍稍猶豫了一下,只得低頭稱了聲「諾」,朝門外退了出去。
……
很快地,國王便領着自己的親兵雄赳赳氣昂昂地衝出了宮門,來到了駙馬府門外。
擁擠的巷子裏。兩軍對峙。
兩邊的民房上,無數的箭矢齊刷刷地指向國王的親兵。
西允騎着高頭大馬緩緩地走到兩軍的正中,舉着手中的馬刀高聲叱道:「你們都是什麼人!這裏已是禁區,任何人等不得往前一步。」
那些個親兵當即讓開了一條過道,過道的末端,身材臃腫的國王騎着馬,緩緩悠悠地前行,一臉的鐵青。
「連本王都不准嗎?」
西允頓時怔住了。
一位將領騎着馬緩緩靠到他身旁,低聲道:「是陛下的親兵……將軍,這事兒。恐怕不好收場啊。」
那屋頂上的士兵已經緩緩鬆開了弓鉉,那巷中的士兵也隱隱有了怯意。一個個面面相覷。
一咬牙,西允橫手推開了自己的下屬,舉着馬刀直指國王,暴喝道:「不准松鉉!所有人等,不准後退一步——!」
這一吼,原本鬆開的弓鉉又重新拉了起來。士兵們也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國王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他騎着白馬,與西允遙遙相望。策動白馬在狹小的巷子裏來回踱着步。
都城中,所有的百姓都緊閉了門窗。空蕩蕩的街道上只剩下兵甲、馬蹄的聲響。
收到風聲的各方部隊都在迅速地朝這裏匯聚,然而,目的各異。有來支持國王的,也有來營救駙馬的,一場兵變已然成型。
國王高高仰着頭,環視着四周,厲聲吼道:「用兵器指向本王,你們是想謀反嗎?」
那些個敵對的士兵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任何動作。
深深吸了口氣,國王高聲吼道:「謀反之罪,誅連九族!西允,乃是亂臣賊子,他要謀反,你們也想跟着他謀反嗎?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器,本王承諾,只斬首犯,余者不論!」
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那些個士兵眼中的猶豫越發明顯了。
西允臉上的肌肉猛地抽動,那瞪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