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確實還不錯。你不嘗嘗?」
清心看也不看須菩提,道:「既然師傅知道弟子是清心,不是風鈴,也不是雀兒,為何還要勉強弟子去做弟子不該做的事呢?」
「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須菩提放下茶杯,長長嘆了口氣,道:「為師知道,你不願與你那師兄走近。一來,因為在你的心中,你依舊是清心,不是雀兒,也不是風鈴。二來,因為西方如來最終的那個結論……那猴子剖開的心中並沒有愛,和楊嬋在月樹上卻反而曾經有過花。你雖好勝,卻也不願意放下身段,去爭這樣一段感情。」
清心依舊靜靜地站着,那眨巴的雙眼頻率明顯加快了些許。
「不過,有些事,都是不得已的。」須菩提輕聲道:「如今,為師的冥雲鏡中還依舊保存着你那九個師兄的魂魄。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想要迎來一片新氣象,總要有些犧牲。」
「師傅,弟子不懂。」
「不懂什麼?」
「弟子不懂,新氣象真的那麼重要嗎?」
須菩提微微抬頭。
清心微微低頭。
這一次,她沒有逃避須菩提的目光,兩人就這麼默默對視着。
許久,須菩提淡淡笑了笑,低頭摩挲着茶杯道:「新氣象很重要,莫說對於三界,對於眾生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太重要了。這裏面也包括了為師,包括了你。」
「弟子怎麼就沒看出有多重要呢?」
「那是因為你還年輕。」須菩提蹙着眉頭,笑嘻嘻地看着清心,看得清心渾身都不自在了。
好一會,須菩提輕聲嘆道:「有些事,即便為師現在說與你聽,想必你也不會懂得。不過……你何時曾看為師求過人?」
清心的眉頭蹙得都能擰出水來了。
「為師不求人,即便真開口求助,那也是交易,不會是單方面的請求。」須菩提撐着雙膝,搖了搖頭道:「唯獨對你……一來。為師已經虧欠你許多。二來,為師也給不了你真正想要的。所以,只能是求。求了一次,不成。這還來第二次,估計,依舊不成。由此,你便可知道新氣象,何其重要了。」
話到此處。只見清心一個轉身,面向須菩提拱手道:「師傅,若沒有其他吩咐,弟子告辭了。」
這一說,須菩提頓時一愣,只得收了收神苦笑道:「為師這正題還沒說呢,你這急性子到底是跟誰學的?」
「弟子性格向來如此,想必師傅也是早知道的。」
「罷了罷了。」無奈之下,須菩提只得擺了擺手道:「為師過來,只予你說兩件事。其一。雖說你不認為自己是雀兒,是風鈴,但一旦事情說破,那猴頭必然是認你的。屆時,你若想做什麼,雖說他不一定順你的意,但多少會聽上一些。這可比我這當師傅的跟他說有用。為師費盡心力希望促成此事,為的,就是給他這匹脫韁的野馬安上一個馬鞍,系上韁繩。否則。現如今有佛門壓制還好,若無佛門壓制……他禍害的可不僅僅是三界,還有他自己。」
「還有呢?」清心面無表情地問道。
須菩提乾咳兩聲,接着說道:「還有就是。你不要再想着阻止他西行了。莫說是現在的你,即便他知道你是雀兒風鈴轉世,怕是你也勸不動。即便勸動了,他也會念念不忘。與其阻止他西行,你還不如表明身份。萬一有事,你還可以在身旁勸說一下。」
「師傅想說的就是這些嗎?」
清心的神情依舊冷冰冰的。不願多談。
須菩提無奈,只得抬頭仰望天空,悠悠嘆道:「為師要說的,就這麼多啦……地藏王已經出手,接下來,他們的路怕是沒那麼好走了。」
「地藏王?」清心微微一愣。
……
星空下,那對面的一眾僧人當中許多已經睡去。
玄奘緩緩地側過臉,望向眾人。
捲簾微微蹙起了眉頭,黑熊精眨巴着眼睛,天蓬略略低垂了目光,不發一言。那小白龍則乾脆笑了出來。
「我,反對。」
所有人都朝着小白龍望了過去,玄奘也是如此。
敖烈岔開雙腿大大咧咧地坐着,悠悠地說道:「
第六百零三章 :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