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外親,從前他沒有正眼瞧過顧言宣,當然,從前被他瞧上的人都是他要對付的人,哪有對付「小舅子」的道理?他又不傻。
林風點頭,>
蘇承淮上一世對將軍府的事情並未細查,上輩子他娶她太過容易了,很多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將軍府在他腦海的印象並不差,至少是個兢兢業業的世家,但如今林風這麼一提,他直覺哪裏不對勁了。
別說現如今,就算是前朝也沒有過父在從子的事。
看來,將軍府比他想的要複雜。
蘇承淮思量了一會兒,隨即吩咐道:「你不用盯着後院了,給本王細細的查一查顧家到底有何貓膩,至於她那邊,另安排一個懂武功的丫頭安到她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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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雖然不解,但也應了下來,忍着沒問。
總感覺爺在那日之後便像變了一個人,心思比以往深,手段也更加決斷,更甚至於死死盯着顧家的小姐,真是讓人費解。
林風領了他的命令,便飛快的離開了興國寺。
而在另一邊的顧巒清,即便是從蘇承淮的魔掌下逃離了,也沒能緩過來。
她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房間裏,喚了春寒,想撲進春寒的懷抱里撒嬌求安慰,一眼掃過去,根本沒看見人,好嘛,春寒也是個貪玩的丫頭,收拾完了房間就溜了。
她脫了鞋襪就往床上撲,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糰子,在床上打滾,一張臉也悶進被子裏,直到透不過氣來,才將紅紅的臉蛋從被窩裏拿出來。
太嚇人了,差點都要嚇死了。
難怪父兄平日裏極少讓她出門,果然,外邊不比家裏邊,太兇險了啊!
這還是在守衛兇險的興國寺,要真是一個人跑到大街上,她不得讓人給賣了。
她的腦子裏不自覺的就又浮現出蘇承淮的俊臉,原本以為二哥就是這個世上最嚇人的人,沒成想還有比他更可怕的人。
顧巒清甩甩腦子,用力的想將蘇承淮的面容從腦海里驅逐出去,她想,這興國寺真是不敢再來了,明日午時,不,明早她就要回府。
然後就再也不要出門了。
嫁給宋哥哥之前,她就在也不要出去了。
她早就將蘇承淮威脅她不許喜歡宋清修的事情忘到腦後了。
顧巒清才將將十四,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姑娘,從小又被保護的好,忘性大,緩和過來之後就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春寒還算有良心,在桌上還給她留了糕點,她就着茶水吃了兩塊糕點,甜滋滋的吃食總能讓人心情好起來,她的內心也沒有了剛才的沉重,漸漸的放下了心。
晚飯的時候有僧人給送了素齋,春寒還是沒回來,她也不擔心,想着許是春寒也玩累了,回隔間歇息了。
春寒自小就伴在她身邊,兩人同姐妹無異。
夜裏,顧巒清洗漱了之後便躺到了床上,從下午回來就沒踏出房間一步,她閉着眼,在自我催眠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半夜,她只覺着自己鼻子被捏住了一般,呼不了氣,她下意識的張了嘴巴呼氣,哪知,這正好趁了某人的心意。
蘇承淮一隻手捏着她的小巧的鼻子,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低頭吻上了她剔透的唇,舌頭都伸了進去。
顧巒清又不是死的,睡得再熟,也被他折騰醒了。
她睜開眼,看見眼前的人,驚得叫都不會叫的,只傻傻的眨着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夢裏。
蘇承淮瞧了她這幅呆子樣,心都要化了,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問:「怎麼嚇傻了?」
顧巒清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被他罩在身下,看着這親密的姿勢,才反應過來眼前的臭男人做了什麼,也不等他的回答,立馬紅了眼眶。
蘇承淮溫柔的提她抹了抹眼淚,眼角還有殘存的笑意,「爺瞧你怎跟個水罐子做的似的,眼淚說掉就掉,不許哭了,再哭爺就打你了。」
顧巒清哭的更厲害了,「你到底怎麼進來的啊?我也沒有害過你,你為什麼要毀我清白?」
她眼底的懼意讓蘇承淮忽視不了,他沉下臉,眸子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寒,「你怕爺?」
顧巒清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