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腰肢都仿佛要折斷了一樣。
葉琦菲有些難受地收回了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友人,打趣地道:「姑姑也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吧……」
多多沒有說話。
因着心中存了憂慮,晚間,葉琦菲在見到自己的父親時,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困惑說出,並尋求解答。
「你姑姑一直很瘦啊。」葉煒並不是心細如髮的男子,聞言也只是笑着安慰道,「她小的時候也一直這樣,我們還曾笑說小妹吃的點心都長到臉上去了。這個年紀都在抽條,自然就顯得瘦弱了些,不會有問題的。」
「菲兒和多多都是好孩子,也會關心長輩了呢。」
葉琦菲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這般跟多多說了,多多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葉琦菲有心想詢問友人的異樣,多多卻道:「我真討厭自己這樣,難得喜歡,卻偏偏看到這樣的悲傷。」
多多時常會說些令人摸不清頭腦的話語,葉琦菲也已經習以為常,但是看着友人鬱郁地翻身睡去,葉琦菲也只能打消了詢問的念頭,吹熄了燈,暗暗想道:無論如何,以後還是讓姑姑多吃一點吧,那麼瘦,單手就能輕鬆扛起來了。
#不,琦菲,你單手都能扛起你爹了。#
木舒帶着小無月回了房,餵了半碗米糊糊,便笑着同小無月一起玩鬧。她對孩童的親和力向來很好,沒過多久便熟稔了起來,看着無月笑得眉眼彎彎,戳了戳他肉乎乎的臉蛋,心口又燙又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無月未必會比無缺糟糕啊。」
木舒將無月抱在懷裏,一下下溫柔的拍撫,正準備熄燈睡覺,卻忽而聽到咔擦一聲輕響,下意識地抬起頭,卻正好撞進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眸里——那人踏月而來,一身深藍色的勁裝,仿佛要融化在黑暗之中,詭譎得令人呼吸一窒。
前提是他不要抱着一個襁褓蹲在窗沿上。
木舒:「……少爺,你試過藏劍的風來吳山嗎?」
唐無樂宛如玉石雕塑般冰冷的神情瞬間鮮活了起來,其中險惡藏都藏不住:「殺手永遠躲在暗處,追求一擊必殺,正面交戰乃君子所為,非殺手所行之道——但是這不是那些瓜娃子用重劍把所有藏身的樹木砍斷的理由,去他奶奶個熊的正面交手。」
木舒一聽這話就知曉他深受其害,當即從善如流的道:「那少爺你還胡鬧?大哥也是會風來吳山的哦。」
#騷年,大哥刮的不是風,是龍捲風。#
#愛我你怕了嗎?#
唐無樂瞥了她一眼,平靜無波的眼神也不知曉是不屑還是對於自己夜襲未婚妻閨房的理直氣壯,他躍進了房間回身關了窗,將略帶寒意的晚風擋在了屋外。相當自來熟的尋了椅子坐下,唐無樂手腕一轉,一甩,便將懷裏的襁褓輕飄飄地送進了木舒的懷裏。
「這是……小魚?」木舒看着懷中熟睡的孩子,那和無月簡直一模一樣的眉眼實在太好分辨了,「也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呢。」
「他乖巧個仙人板板。」唐無樂面無表情地爆了句粗口,恨得暗自磨牙,道,「大半夜的哭個沒完沒了,手底下的瓜娃子瓜婆娘輪着帶了一圈,沒人受得了這瓜娃子,砸到勞資的頭上叫勞資自己帶,勞資小時候都沒他能鬧騰。」
木舒微微一窘,哭笑不得地安撫道:「嬰孩兒夜啼是正常的事情,許是餓了或是溺了,耐心些照顧便好,你看,這不是很乖嗎?」
唐無樂默默地瞅了她一眼,扭頭道:「來之前怕他出聲,就摁了睡穴,娃兒骨頭子軟,害得勞資找了半天。」
木舒:「……」禽獸!!!
木舒一把將江小魚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摟着不明所以吮着手指頭的無月,嘆息地道:「少爺既然帶他來了,就別帶走了,左右習武也不是這個年紀能學會的,總要等他大些了才好。少爺也能睡個好覺,不是嗎?」
唐無樂輕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反對,木舒以為他今夜前來便是為了此事,不由得搖頭失笑,道他還是太過雷厲風行,過於任性了。
唐無樂站起身時,木舒以為他準備離開了,正想說些什麼,卻冷不丁見他欺身而上。俊美的容顏在眼前放大,驚得木舒一怔,下一刻卻被人捏住了下巴。他目光如刀,鋒銳地在她面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