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戲劇色彩。
場地中央的盧國康和牛哥,兩個人像是被當眾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赤果果的,滿臉漲紅,心臟怦怦狂跳,簡直是一出人間悲劇。
王胖晶看見自己老爹發火,好奇的同時,卻沒有發聲,只是心砰砰砰的跳的厲害,他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又不關他的事情,只是王胖晶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老爹會出手幫助這麼一個又丑又惹人討厭的小孩子?
「阿牛,你要是不想做了,馬上可以滾。」王天琳打完人,立刻就氣定神閒,沒事人一般,雙手揷入西裝外套的兩個大口袋中,恢復了安靜的老大做派。
這個年代的娛樂圈,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江湖,哪個大佬在社會上不是有一定地位的?或者跟外面的江湖大哥是稱兄道弟的好兄弟關係?
「琳叔,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們鬧着玩呢,我不知道這個張軒是你的人,張軒,軒哥,我給你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來的,我是小人,我是老鼠。我是一坨屎!」牛哥好不圓滑,像是rb狗一般,不停的給張軒做九十度鞠躬,速度之快,快趕上老式座鐘的鐘擺搖晃速度了。
張軒冷冷道:「不需要,要是琳叔再晚來一秒鐘,我被你打進九龍醫院了。」
眾人都覺得張軒說的話好笑,卻沒有人敢笑,一個個強行忍着,憋得臉通紅。
只有王胖晶非常賞識的看着張軒,用手中的黑色筆記本擋着嘴巴偷笑,他忽然覺得這個一看就讓人討厭的小孩,也挺有意思的,雖然還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爸爸會幫這麼樣的一個人,但是他知道,他老爸看的上眼的人,必然有非凡之處,對張軒的印象,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調整。
薛賀更是兩眼放光,看着張軒,猶如看見一條救命稻草,暗忖:抓住了張軒的大腿,估計有希望改變生活!
哎喲。
現在薛賀那個後悔啊,剛才為什麼不敢為張軒出頭,為張軒講話來的?
如果剛才自己幫助張軒一道同阿牛和盧國康兩個人對抗的話,那就交下張軒這麼有背景的朋友了呢。
唉!人生的機遇到了手中,居然白白溜走了!
唉!現在晚了。
薛賀兩手攥着自己的褲子,悔恨的腸子發青。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天琳坐在了椅子上,因為胖的緣故,他反正有地方能坐,就得坐着。
牛哥吱吱嗚嗚的哪裏敢講話?
薛賀見機會來了,覺得嗓子發乾,咳嗽了一聲,急忙舉手道:「琳叔,是這樣,張軒因為剛剛來,不知道這裏有個位置是盧國康的專座,這個盧國康呢,是呂良韋的親戚來的,哇,平常在臨時演員這邊好厲害的,他看見張軒坐了他的位置,就同阿軒產生了矛盾,阿軒差點就挨打了。然後盧國康就一直懷恨在心,就讓牛哥趕張軒走,就是這個事情。您現在坐的位置就是盧國康的專座。」
張軒一汗,心說這個薛賀也挺機靈的,尼瑪,勞資要被趕出去,要挨揍的時候,之前你到哪裏去了?現在一張逼嘴開始巴拉巴拉?
盧國康想要辯解,狠狠的剜了一眼薛賀,嫉恨薛賀落井下石的功夫,但是此時王天琳正看向他,攝於王天琳的威風,居然不敢吭聲。
牛哥也是一樣,臉一陣紅一陣白,連眼圈都紅了,居然哭了起來,無聲的抽泣,猶如新婚小少婦剛死了男人。
現場靜的連一根針落地估計都能夠聽見。
事情很簡單,王天琳一聽就明白了。
「誰是盧國康?」王天琳明知故問道。
盧國康舉手,渾身都嚇得有點發抖,輕聲道:「琳叔,是我。」
王天琳斜了盧國康一眼,「呂良韋介紹來的,好厲害。這裏都是長椅子,是公共的座位,你居然要弄出一個專座?廁所是不是也有一個坑是你的專用坑?」
眾人聽王天琳說的好玩,卻沒有一個人有想笑的衝動,反而感到不寒而慄。
王天琳說着,就用食指往門口方向晃了兩下,抿着嘴,並沒有出聲,卻是示意盧國康滾蛋。
別說是呂良韋的親戚,就是呂良韋在王天琳面前,不過是小人物,況且呂良韋拍了這麼多戲都沒有火,也處於危險邊緣。
娛樂圈是最現實的,誰當紅,誰牛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