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聲音道,「那我們悄悄的,相公......」
「.......」謝池墨心頭一顫,手搭在她肩頭,蹙了蹙眉,極力想把她推開,軟香在懷,他動了動,終究沒將她推開,啞聲道,「你先起來。」
霧寧不明所以,直起身子,如扇的睫毛顫動了下,湊到他面前,「怎麼了?」
謝池墨語塞,靜默了會兒,壓下心底慾念,緩聲道,「你不是要去看春香嗎,去吧。」
霧寧盯着他看了會兒,隨即從他腿上下去,眸色清明,「那我現在就去了。」
語氣帶着幾分急切,謝池墨黑了臉,他不過隨意說說罷了。
回過神,霧寧已腳步輕快出了房門,謝池墨低頭瞅了眼自己褲襠,目光暗了兩分......
霧寧到了隔壁,抬手輕輕叩了叩門,屋裏的春香正換着衣衫,「誰啊。」
她騎馬,路上被淋成了落湯雞,髮髻上的簪子也不知掉哪兒去了,換了衣服,她拿着棉巾擦拭頭髮,一邊開門,見是霧寧,她眼裏閃過詫異,「夫人怎麼來了?」
春香長髮披肩,臉色極為疲憊,霧寧拿過她手裏的棉巾,順勢為其擦拭,輕聲道,「你坐着,我來給你擦。」
春香哪敢,手一轉,避開了霧寧的手,棉巾滑落,她一個彎腰將其抓在了手裏,溫聲道,「夫人折煞奴婢了,這點事情不勞煩夫人,夫人怎麼過來了?」
一行人,只有霧寧渾身是乾的,春香往屋外瞧了瞧,走廊沒有其他人,和霧寧道,「世子爺也淋了雨,夫人進屋服侍世子爺才是。」
謝池墨從小就不太好相處,性子極為霸道,成親後表現得更是明顯,春香可不認為謝池墨樂意霧寧過來,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用,相公同意我來的,你臉色有些白,要不要找大夫瞧瞧。」霧寧走進門,又要接春香手裏的棉巾,被春香躲開了,霧寧無法,只得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春香不太習慣,她是奴婢,哪能讓主子伺候,而且她看得出來,從謝池墨讓自己騎馬後,霧寧一直對自己存着愧疚,她心下嘆氣,霧寧做不得主,再愧疚都於事無補,如果霧寧能把愧疚的心思分一點給謝池墨,她日子會舒坦許多。
偏偏,那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見霧寧眼神有些難過,春香善意的笑了笑,挺了挺胸脯,「奴婢自幼身強力壯,淋點雨算不得什麼,夫人別太擔憂,雨勢密集,哪兒也去不了,你回屋休息會兒,雨停了,奴婢領着您四處轉轉。」
雖然,最後陪同的人會落到謝池墨身上,春香不得不先穩住霧寧。
一聽這話,霧寧眉色飛揚起來,「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你弄好了叫我。」
話完,迅速退出了屋子。
「......」春香瞠目,這轉變,也太大了點。
此時,門外傳來聲哨子,劉詢一身天藍色對襟直綴,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上下瞄着她,意味深長道,「春香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春香懶得搭理他,啪的聲關上了門,很早的時候她就想糾正他們了,巾幗不讓鬚眉不是這麼個意思,肚子裏沒墨水不算丟臉,丟臉的是肚子裏沒墨水還到處拽文,這才丟臉。
屋門關上,劉詢討了無趣,訕訕看向停下來的霧寧,劉詢神思一動,給霧寧行禮道,「夫人,春香這丫鬟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可要和世子好好說說,別助長了妖風。」
「......」
「......」霧寧不解的回眸。
門被拉開,瞬間飛來個青色茶杯,伴着春香的怒吼,>
她只想做一個安靜嫻熟的丫鬟,偏偏,有人不樂意,忍了一路,她真的夠了。
劉詢眼疾手快的接住,手腕一轉,將茶杯摔向門口的春香,春香接住,怒氣沖沖的又扔回來,二人你來我往,霧寧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眼神閃着熠熠星光,「春香,加油,扔左邊......扔右邊......」
「......」
「......」
她很生氣,她想打人,霧寧感受不到嗎?
他覺得很好玩,很有趣,但不是讓人當耍戲的猴子看,霧寧感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