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話誰都會說,可現實讓公孫布有些為難,「道爺,齊國這麼大,目前搜索的情況來看,翻來覆去應該也就是這樣的結果,想加大力度的話,需要人手,我門中弟子在這邊的人手根本不夠用,能不能請天玉門和三派的人調派人手來支援?」
盯着地圖的牛有道擺了擺手,「那幾家人多眼雜,其他方面也許可一用,辦這事我不放心,這事我另有打算,暫時不能驚動他們,儘量保密。」
公孫布和黑牡丹相視一眼,你不是要搗北州的亂嗎?動靜鬧大了搞得北州不能得手不好嗎?
黑牡丹:「道爺,公孫兄說的沒錯,咱們目前這點人手想在齊國這麼大地方挖出線索來,的確不夠用,對方這事肯定也要保密行事,不會讓外人輕易發現的。」
「挖線索?」牛有道回頭看向了黑牡丹,「最大的線索我們已經掌握,知道了他們暗中要幹的事,知道了他們要以海運的方式行事,這就是最大的線索!我們已經掌握了先機,敵明我暗,沒理由找不到他們,那麼多船還能飛走了不成?只要他們計劃不變,我不信找不到他們。」
公孫布遲疑道:「會不會他們已經得手了,船已經出發了?」
牛有道:「不可能!我們在無邊閣才得知韓國水路的消息,那邊在對水路做排查確認,在沒有確認水路安全前,那邊不可能拿這麼多戰馬當兒戲般運出來,錢多的沒地方花嗎?我們一掌握情況,立刻安排了人手對齊國的海岸線進行排查,聽了你們剛才所言,我更有理由相信,那批戰馬還沒有離開齊國境內。」
他手敲了敲地圖,「現在我們根據已有的情況把線索捋一捋,不要再說一堆沒用的攪亂自己的視線,把線索捋清楚了,我們的目標方向自然能明晰。按你們所說,沒有自造船隻的可能,只能將船隻進行改造。那就先從船隻上下手,我問你們,你們覺得他們的船隻改造最可能放在什麼樣的地方?」
他身為帶隊的頭領,很有必要在複雜情況下為下面人理清思路,身為頭領也必須具備這樣的能力。
公孫布沉吟道:「剛才牡丹妹子也說了,這麼多船不可能出自一個地方,那樣太惹眼,有可能是從各國秘密調用。」
牛有道問:「會不會是在各國出海的地方就改造好了?」
黑牡丹:「可能性不大。」
牛有道反問:「怎講?」
黑牡丹:「道爺,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如我之前所講,一般的人是不會用這麼大海船的,名下有這麼大海船的人,大多非富即貴,肯定不會是普通百姓,尤其是能跨國進行買賣的船主,背後多少都有一定的勢力。不得到船主的同意,你不可能擅自將人家的船隻進行改造,而將貨船改造成能運送戰馬的船隻,裏面一間間用來隔開的柵欄太明顯了。」
公孫布亦點頭,「沒錯,這麼多船,又不能出自同一個地方,讓各地船主都察覺到這異常,各船主的背後又多少都有些背景,分散來搞的話,太容易走漏消息了。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事先僱傭這些船隻,事先不讓船主知道真正的用途。」
牛有道眯眼思索他們的話。
黑牡丹思路也跟着順下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必須要將船隻調離,然後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進行改造。一旦抵達目的地被控制了,船隻願不願接受改造怕是由不得那些船員做主。」
牛有道徐徐道:「如此說來,那些船隻事先並不知道要幹什麼。」
黑牡丹:「應該是這樣,也很容易辦到,船隻做運輸買賣,只要客人先付了錢,人家自然要按買家的意思出船前往目的地。也不太可能讓他們先知道情況,否則很容易走漏消息。」
牛有道目光再次盯向地圖,「那個改造的地點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
兩人目光也跟着投向了地圖,公孫佈道:「改造那麼多大船,太惹眼了,船不太可能放在陸地海岸邊。這樣推算的話,我們之前排查的方向可能錯了,對方很有可能將改造地點放在了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海島上。」
「海島?」牛有道反問:「難道不會是放在某個人跡罕至的海岸?」
公孫佈道:「整個齊國的海岸線,門中弟子分區段走了遍,並未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