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蠍皇甲殼的凸起部位才沒被甩飛出去,儘量保持着身體的平穩,減少蘇照的痛苦。
蠍皇急劇晃動着尾刺,發出劇烈嗡嗡聲。
狂奔的沙蠍大軍緊急停下,卻不可避免地撞翻了許多。
上空前飛的彩羽飛禽繞了一圈,也回來了,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在上空盤旋。
袁罡仰天大聲道:「可敢下來答話?」
彩羽飛禽上的男人施法發聲道:「有何不敢?」
話落,彩羽飛禽已是盤旋着下落。
女人偏頭看了男人一眼,知道他既然敢這樣接近,就不怕蠍皇。
然而彩羽飛禽似乎有些怕蠍皇,降到一定的高度便不敢再降落了,「咕咕」口中發出委屈的鳴叫。
男人伸手一攙女人的胳膊,一個閃身落下,直接落在了蠍皇的身上。
彩羽飛禽立刻如釋重負,再次升空而起。
男人和女人先察覺了一下腳踩蠍皇的感覺,猶如踩在堅硬的石頭上,又雙雙看向袁罡打量。
女人多看了袁罡懷中的蘇照兩眼,之後又再次打量這個體魄健壯充滿狂野氣息猶如荒古中走來的男人。
袁罡也在打量他們兩個,最終問了聲,「你們是曉月閣的人?」
男女再次相視一眼,從這話里聽出了些許端倪,男人道:「不是!剛才追殺你的人是曉月閣的人?」
這是袁罡想要的答案,從蠍皇頭頂走了下來,抱着蘇照走到了二人跟前,道:「她堅持不住了,我不是修士,對她的傷勢我無從下手,幫我救她!只要能治好她,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們,絕不反悔!」
蘇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眼中有淚光,這個男人始終都是不會拋棄她的。
她的微笑中泛起了淚光,跟了這個男人她真的不後悔,哪怕是遭遇了這樣的劫難,真的不後悔。
對面的女人也眨了眨眼睛,凝視着袁罡。
男人詫異道:「你不是修士?」
袁罡:「不是!只要能救好她,我不跟你們談條件,我都答應你們,先救她!」語氣中的懇求意味難以掩飾。
一直很淡定的男人,此時明顯有些驚訝,他有點無法想像,不是修士居然能駕馭沙蠍,還能駕馭蠍皇?
他也看出了袁罡這個時候沒必要對自己撒謊。
同時也看出了蘇照的確是不行了,當即指了指下面,「先把人放下!」
袁罡身子一矮,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將蘇照放平在了蠍皇的身上,然後將刀扔開了些。
放棄了兵器,以示自己沒有歹意,伸手請對面的男人幫忙救治。
女人盯着三吼刀,眉頭挑動了一下。
背劍男人也單膝而跪,伸手去查探蘇照的傷勢,沉思查探中忽然偏頭看向了蘇照的臉,目光略凝。
蘇照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眼角有淚珠滑落,腦袋無力偏向了一旁。
男人的手慢慢離開了蘇照的身體,慢慢抬頭看向盯着蘇照的袁罡,嘆了聲,「很抱歉,有點晚了,我無能為力,她已經走了。」說罷慢慢站了起來,後退一步,退回到了女人的身邊。
袁罡一聲未吭,他看到了,蘇照握着他手的手已經無力鬆開了,他懂的。
上空彩羽飛禽依舊在盤旋。
男女並肩而立,看着他,偶爾看看四周靜伏在沙地上的沙蠍大軍,竟如此溫順。
袁罡無喜無悲,單膝跪在蘇照身邊,盯着蘇照看了許久。
最終,他從破爛褲子上撕下了一塊布,擦拭蘇照口角和臉頰的血跡。
有些血跡已經幹了,擦不乾淨。
女人略抬手示意了一下,男人從腰上解下一隻精緻的皮水袋,扔在了袁罡跟前。
袁罡也不客氣,扔掉手上帶血的破布,又重新從褲腿上撕了一塊,拿了皮水袋拔開塞子,倒水打濕破布,繼續為蘇照清潔面容。
之後,袁罡又抱起了雙手無力下垂的蘇照,環顧四周,茫茫沙漠,去哪?
「嗚!」袁罡忽仰天發出一聲悲鳴咆哮,長發在風中飛舞。
蠍皇的尾刺再次急劇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