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皆知,其中利弊不用我提醒吧?這是合作的基礎!若僅僅是為了殺他,我沒必要回來。現在若放了他,你們不會善罷甘休,我手裏得捏個人質。所以,我現在不可能放人!至於以後,大家真合作到了一定的地步,牽扯深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扣着他嗎?」
玉蒼皺着眉頭靜默一陣,忽問道:「步尋知道多少?」
牛有道:「他能知道多少全看你我願意讓他知道多少,你願意把事情捅破,我也沒意見。」
……
皇宮大內,步尋站在御書房外的屋檐下,昊雲圖在裏面處理政務。
步芳來到,上了台階,走到他身邊低聲道:「玉蒼去了同芳園,與牛有道會見了約一個時辰左右才離開,」
步尋極目遠眺,「這兩個人搞什麼鬼,居然把我也給牽連進去了,一定有問題,繼續盯着!」
他自己也說不清問題出在哪,總之隱隱感覺自己被利用了,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牛有道已經不是以前的牛有道,羽翼漸豐,不好妄動了。
換了以前,他可以直接抓起來撬開牛有道的嘴。
現在不能硬幹了,抓了牛有道,南州那邊天玉門和商朝宗的矛盾一觸即發,搞不好要出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
至於玉蒼,他就更不可能硬抓了。
「是!」步芳應下。
……
天薇府,案後的玄薇慢慢抬頭,目光從案上文卷上挪開,落在了對面的姜石姬臉上,驚疑不定道:「怎麼會去晉國?確認邵平波人在晉國?」
一旁成了貼身隨扈的唐儀亦看來。
姜石姬道:「不會有錯,晉國皇宮中門大開,太叔雄親自出宮迎接,親手解下自己皇袍,為邵平波加身,並與邵平波執手入宮。這一幕許多人親眼看到,錯不了。」
「晉國窮兵黷武,貧苦不堪,竟舍我衛國招攬,去那貧困之地安身,呵呵!」玄薇怒極反笑,「這是在羞辱本宮嗎?」
真正讓她憤怒的是證明了她之前的判斷,邵平波果然是不看好衛國,令她不堪的是,邵平波居然選擇了七國中最窮的一個國家去投靠。
晉國窮兵黷武,一有機會就發動征戰,勞民傷財,多少賢士和人才唯恐避之不及,邵平波卻逆流而往,是有眼無珠還是眼界超凡?
更讓她心驚的是太叔雄的所作所為,降貴紆尊,竟如此厚待邵平波,竟給予邵平波如此超規格的待遇!
說到底,衛國還是有點忌憚晉國,七國中晉國雖窮,卻勝在政教一體,上下一心。器雲宗就是太叔一族的人創立的,歷代掌教也是太叔一族的人,現任宗主論輩分就是太叔雄的爺爺輩。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血緣關係,太叔一族的後人極易具備修煉的體質,太叔雄本人就是七國皇帝中唯一的一個修士。
正因為晉國政教一體的性質,排擠的其他門派在晉國的利益空間有限,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不斷推動晉國外侵。
而國窮卻不代表國力是最弱的,器雲宗本就擅長煉器,因此晉國的兵甲卻是七國中最鋒利的一個。
邊上有這麼個野心勃勃的鄰居,衛國和齊國也頭疼,你趕不走人家,自己也搬不走,不得不屢屢聯手壓制,才將晉國給遏制住。
邵平波居然棄富投貧,太叔雄竟如此厚待,給玄薇一種狼狽為奸、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敏銳意識到,要加強對晉國那邊的監控了。
唐儀略訝異,既訝異於晉國對邵平波的禮遇,也訝異於玄薇的話,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玄薇也有意招攬邵平波,不禁暗暗後怕,差點又撞在邵平波的手中,上清宗被邵平波壓制了多年,她潛意識裏有點怕了邵平波。
……
不幾日的工夫,晉國那邊一個消息傳出,驚動天下。
晉國皇帝敕封邵平波為北州刺史!
這擺明了是個虛職,晉國隔着他國冊封別國地盤上的官職,這不是開玩笑耍流氓嗎?
但其中的意味和雄心令人琢磨。
當然,也是因為邵平波在晉國內部資歷淺薄,又無寸功,冒然身居高位無法對內交代,因此而冠以虛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