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牽涉到冰雪閣,又在冰雪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金州那邊傳來的消息,連冰雪閣大總管寒冰都驚動了,這裏實在是不便抖出邵平波那邊的真實情況,否則定能將邵平波的名聲給徹底搞臭掉。
然而他牛有道也實在是不敢了,他相信邵平波也不敢在冰雪閣頭上做文章了。
偷偷擦邊搞一兩下還行,反覆將人家冰雪閣給扯來扯去,當人家冰雪閣是泥捏的嗎?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冰雪閣?真敢反覆在人家頭上拉扯的話,惹火了人家,還指望人家坐下來慢慢聽你兩家講道理不成?只怕誰都別想跑!
拍了拍圓方的肩膀,「也不算可惜,還是有收穫的,冰雪閣這次的謠言擺明了是沖我來的,但凡跟我有仇的,或想針對我的,只要不想被冰雪閣給盯上,都得收斂着點,至少燕國朝廷暫時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好像也是,邵平波平白送了張護身符給道爺!」圓方嘿嘿一笑。
「不過你的辦法還是有點道理的,就算暫時拿他沒辦法,也要拖延他坐大的速度,要儘量給他造成困擾,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有打擊的機會幹嘛不用?不要只盯北州,那傢伙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個北州,你去找商朝宗,讓他派人去各國散播謠言。」
「好!」圓方樂呵呵點頭。
牛有道手指朝他一點,「聯繫陸聖中,告訴他,邵平波暫時應該失去了自由,應該也調用不動了大禪山人手,現在正是邵平波最勢弱的時候,讓他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放開手腳去搞。還是那句話,弄不死他也要讓他難受,儘量給他造成困擾,儘量遲滯他坐大的速度!」
「好!」圓方又嘿嘿點頭。
離開這邊後,圓方第一時間傳了消息給北州那邊,隨後直奔郡守府。
待他出門離去後,商朝宗和藍若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藍若亭嘆了聲,「也難怪身邊弄來整整幾個門派的人保護,看來道爺是和那個邵平波卯上了。」
「唉!」商朝宗亦嘆了聲,「按他說的去辦吧。」
兩人還不知牛有道和邵平波已經在暗中又交了一次手,這點事,人家找到了,不好不辦……
北州府城,陸聖中抬眼眺望前方城門,他又回來了!
相隔遙遠,他沒辦法跟牛有道直接聯繫,得回這邊探尋情況,與人接頭。
不過已經易容改扮了一下,扮成了挑柴的樵夫,順利進了城,走街串巷,奔接頭地點……
刺史府地牢,邵三省入內,手上提了只食盒,在人引領下進入深處,抵達了關押邵平波之地。
此間算是地牢內最好的一間,也許是因為要關押邵平波的原因,裏面打掃的乾乾淨淨,床褥什麼都是新的,還配有桌椅,筆墨紙硯也不缺。
此間也是唯一有氣窗的一間,邵平波負手而立,背對地牢過道,靜靜面對氣窗滲透進來的光明。
邵三省對日夜守護的守衛點頭示意了一下,守衛當即退開迴避,負責人打開了牢門也退下了。
邵三省入內,食盒放在了桌上打開,酒菜擺上,「大公子,外面一切穩定,吃點東西吧。」
邵平波忽喟嘆道:「這個牛有道比我想像的難纏,若不除之,將來必成心腹大患!」
邵三省:「大公子,等情況穩定下來,再圖之也不遲,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邵平波貌似自言自語:「如何圖之?不遇上合適的機會,他龜縮不出,我也拿他沒辦法!這次落入圈套,對我迅猛下手,說明他已經把人和精力投入到了我這邊,我卻拿他無可奈何。」
邵三省輕嘆一聲,知道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頗大,難以釋懷,也確實吃了大虧,差點連命都丟了,甚至被逼得殺了手足兄弟和繼母,讓知情的人怎麼看他,而本人現在都還在牢裏困着,身陷囹圄,環境使然,如何能釋懷?
不過他還是安慰道:「並非公子不如他,而是兩人身份地位有差別,公子公務纏身,日理萬機,手上事情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精力根本不在他身上。而他呢,是個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修士,修煉之事想放就放,有的是空閒時間找公子麻煩,比較起來,公子自然是比較吃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