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臉上略有難色,「聖尊,山河鼎恐怕不好辦,衛國已經滅亡,出這樣的事也正常,可韓國還好好的,目前也沒覆滅的內外因,弄來的話動靜不可避免,會出事的。」
烏常欣賞着手上的金環,「弄不來就借用一下。」
黑石:「這…山河鼎乃韓國鎮國神器,不會輕易示人,不可能輕易外借,除非咱們這邊直接出面去借,可咱們這邊冒然借用此物的話,難免不引起另九位的懷疑。」
烏常:「這事交給川穎去辦吧,他不是老妖婆的人麼?山河鼎我只是用用,用完了會還回去的。」
「川穎…」黑石略怔,旋即露出若有所思神色,微微點頭着,拱手道:「聖尊英明,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烏常:「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還是那句話,若八個老傢伙都不在話下,你得一顆無量果也無傷大雅。」
「屬下明白。」黑石躬身,長鞠一躬。
……
齊國皇宮內,一園中,三大派掌門圍一桌品茶。
一名玄兵宗弟子匆匆而來,向北玄稟報道:「掌門,妙法門掌門祁碌求見。」
三位掌門頗有深意的相視一眼,北玄嗯了聲,那弟子會意,迅速離去。
沒多久,妙法門掌門祁碌在人引領下來到,恭敬行禮,「妙法門祁碌拜見三位掌門。」
宇文煙和三千里沒什麼表示,不是他們一系的修行門派。
北玄淡然道:「正在與晉軍敵對之際,你不專心抵抗外敵之事,特意跑來京城見我是何故?」
祁碌看了看三人的神色反應,試着問道:「聽說鬼醫弟子無心先生被曉月閣給抓了,不知是真是假?」
北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有關嗎?」
祁碌苦笑:「在下此來,是來向北掌門求情的,不知能否向曉月閣疏通一二,請高抬貴手放過無心先生?」
北玄冷眼道:「祁碌,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輪得到你來求情嗎?」
祁碌一臉無奈道:「不瞞北玄掌門,早年時我師傅修煉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一身修為差點盡廢,靈丹妙藥無用,命也差點丟了,慶幸的是得到了鬼醫相助,才躲過一劫。如今我師傅早已仙逝,這份情卻是欠下了,師傅不在了,這欠下的人情自然就落在了我這個弟子的身上。一直以來,這事幾乎淡忘,誰知前幾日鬼醫的人突然找上了門,要我還賬!」
三大派掌門眼色互碰,北玄呵呵道:「還有這樣的事,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祁碌嘆道:「鬼醫不願張揚,想必他的規矩您也有所耳聞,咱們得了他的恩惠,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自然要遵他的規矩,因此未向外透露。」
北玄:「鬼醫讓你救他弟子?」
祁碌:「這倒沒有,可卻要我來齊京一聚,讓我出個力還賬,說是要為他弟子討個公道。我一聽,這不是要來找事麼,何況這事又牽涉到咱們齊國…可畢竟是欠了人家的情,頗有些左右為難,所以在下心想,若是三位掌門能開金口讓玉蒼先生把人給放了,這事也就化解了。」
北玄聽後嗯了聲,「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祁碌試着問道:「北掌門的意思是?」
北玄:「此事我心中有數,自會處置,你就不要再摻和了。」揮手示意送客。
祁碌還想說點什麼,一名玄兵宗弟子上前,伸手送客,「請!」
欲言又止的祁碌無奈,最終只能是拱手告退。
待其走後,宇文煙哼哼道:「事發才幾天,這已經是第三個找上門求情的了,看來鬼醫真要出山為其弟子算賬了。」
三人留在城中就是就近觀望的,已經感覺到一股來自鬼醫的氣息向齊京撲來。
……
扶芳園地下室內,倒在地上翻滾的西門晴空「嗚嗚」着痛苦哀嚎不止,雙手在身上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苦神丹的作用下,已將其給折磨的不成人樣,鐵打的漢子也難受其苦,正是「苦神丹」之名的來由。
然西門晴空的意志似乎堅不可摧,折磨成了這樣也不肯鬆口吐出半個字來,已被反覆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