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風範的中年男子。
「回一趟家還跟鬼子進村似的鬼鬼祟祟,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顧長垣見到他,含笑一陣揶揄,然後沖旁邊的中年男子引薦道:「謝教授,這位就是風華集團的少東家宋世誠宋少了宋少,謝教授是市衛計委的特聘專家,也是疾控防疫中心的顧問,此次的流感事件,就是由他一肩挑的。」
「幸會,宋先生。」
「久仰,謝教授。」
兩人互相握手寒暄,然後各自落座。
謝教授又多看了眼宋世誠,推了推眼鏡片,道:「你們也知道,這陣子我實在忙得有些焦頭爛額,若不是顧先生再三邀請,還直言能提供破解此次流感病毒的線索,說實話,我還真沒功夫走這一趟。」
倒不是有意裝清高端架子,而是謝教授這些日子實在忙得夠嗆。
突兀出現的流感,持續蔓延擴散,已然把疾控防疫的相關人員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出現第一個死亡病例後,政府更給予了高度重視,成立了專家小組,要求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控制病情擴散、找出診治方案。
這時候,兩個八竿子打得着的公子哥貿然邀請,謝教授哪有什麼閒情扯淡。
「謝教授別急,既然請你來了,我們就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否則宋少也不至於專程為此事趕回來了。」顧長垣打圓場道。
謝教授噢了一聲,驚疑不定的望向了宋世誠。
宋世誠沒急着入正題,反問道:「謝教授,你們是不是從監獄裏撈出了那個叫葉天的犯人,讓他協助你們研發對症藥物?」
謝教授很乾脆的點頭,道:「葉天這人,我先前有仔細做過調查了解,說實話,他的中醫術相當不俗,甚至稱得上是神奇,幾次在獄裏的立功救人表現,尤其這幾次搶救那些流感犯人的事跡,他的能力,恰恰是我們目前最欠缺的,所以我才和有關部門商議,破例抽調他進專家組,也算抱着一份讓他將功贖罪的意思。」
頓了頓,謝教授苦笑了一下:「關於葉天犯下的罪責,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只能說,這人學藝不學德,遭到了一些挫敗打擊,以至於利令智昏、走火入魔,鑄成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對於曾經給宋先生和家人造成的困擾麻煩,我只能厚顏希望大家暫時摒棄前嫌,全心聚焦這人命關天的大事。」
人家說得這麼客套,顯然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老學究。
宋世誠微笑道:「謝教授,你多慮了,我還不至於因這點就意氣用事,更沒責怨你和政府領導的意思,只不過,我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難道不覺得這件事,來得太湊巧了嗎?」
「怎麼說?」
「我覺得,這場流感,是人為製造的!」
宋世誠很篤定的道。
「你的懷疑依據是什麼?」謝教授還是很嚴謹穩重的,沒急着咋呼。
宋世誠當然不能說世界意志正拾掇執行者全力撈葉天出來挽回劇本,搪塞道:「我指的巧合有兩方面,一方面,此次的流感,主要是集中在那片監區吧?」
謝教授輕輕點頭,事實上,坊間已經出現了一些疑似病例,但還好不算很嚴重。
唯獨那片監獄,或許是封閉環境導致,導致蔓延速度很快。
「另一方面,謝教授,你就不會覺得,正好那一片監區發生疫情,正好有一個醫術不凡的犯人,這未免太湊巧了吧,仿佛這場病,是專門為那位神醫量身定做的立功機會。」宋世誠冷笑道。
謝教授皺眉沉吟道:「這些說到底,都只是你個人的臆測,或許有些巧合,但並不能說明什麼退一步說,哪怕葉天不僅有能力救人,也有心機害人,但要知道,葉天服刑期間,根本沒有機會製造這樣的奇特病毒,更別說將病毒神不知鬼不覺的投放到監區里去了。」
「很簡單,他外面有援手。」宋世誠徑直道:「至於他和援手是怎麼裏應外合製造病毒的,容我賣個關子,先談談他是怎麼把病毒投放到監區里去的吧。」
「這個也是我一直以來最好奇的,哪怕能製造出這種病毒,但又是怎麼投放到防衛森嚴的監區,難不成空投進去的?」顧長垣也是一籌莫展。
雖然此事和他